門旗分左右,奔出一個五花馬,馬上端坐一人,四方大臉,白淨子臉龐,不像山賊,倒像富家員外。

張燕來到兩軍陣前,上下打量顏良心中暗暗喝彩:好一員威武猛將!

顏良大刀一點:“通名再戰。”

張燕道:“張燕。”

顏良哈哈一笑:“就是你!宰了你拿你的人頭請功,看刀!”

催馬掄刀直取張燕,張燕也不含糊,揮刀招架,二將就戰在一處,大戰四五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田豐一見,喝道:“擂鼓助威!”

中山軍這邊戰鼓一響,黑山軍那邊不樂意了,就你們有鼓啊?我們也有!

敲!為渠帥助威!

兩邊戰鼓開敲,那叫一個激烈,當真是:戰鼓驚天響,將軍膽氣豪。刀來刀又往,誰為刀中雄。

兩人大戰七八十個回合,張燕招架不住,虛晃一刀敗走,顏良哪裏肯依?大喝一聲催馬就追,不過,這一回顏良多長個心眼,可不能像剛才被於毒偷襲,在被偷襲一次,還不夠丟人的。

果不其然,張燕掛刀摘弓,冷不丁在馬上一回身,張弓搭箭,對準顏良就是一箭,這就叫:張弓搭箭射天狼,暗算無常鬼不知。

顏良嘿嘿冷笑:早就防著你們!你們這群雞鳴狗盜之輩。

顏良一側身,這支箭就射空,顏良催馬急追。

一箭無功,張燕不敢再戰,急忙退回大營,營門緊閉,高掛免戰牌,任憑顏良怎麼叫罵,就是不出戰。

張燕敗回營中,眾將圍上來,“渠帥,顏良如此厲害,我們該怎麼辦?”

張燕道:“無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中山軍遠道而來,必定非常疲憊,今夜我等前去偷營劫寨,殺他個落花流水。”

眾將喜道:“渠帥好計謀。”

一更天,黑山軍馬去鑾鈴,悄悄出了大營,直奔中山軍大營而去,隻見中山軍大營靜悄悄的,已經陷入沉睡之中。守門的士兵正倚在門邊打盹。

張燕暗喜:天助我也!誅殺這支軍隊,中山國再無兵馬可派,某可先取望都,再去無極,聽聞甄氏女天香國色,正好可為渠帥夫人,哈哈哈!

張燕一揮手,黑山軍就往中山軍大營衝過去,張燕大刀一揮,手起刀落就把守門的士兵砍翻在地,士兵推開營門,呐喊一聲殺將進去。

黑山軍衝入大營,張燕催馬直奔中軍大帳。

“來人,將裏麵的中山國大官拖出來。”張燕大吼。

再有士兵衝進去,但是,空手而出:“啟稟渠帥,裏麵沒人。”

“啊?沒人?”

“啟稟渠帥,其他營帳中也沒人。”

“上當了!快撤!”張燕大驚,撥馬便走。

“轟轟轟!”

四下裏號炮連天,戰鼓聲隆隆響起,喊殺聲震耳欲聾:“不要跑了黑山賊,活捉張燕啊!”

四外,現出無數中山軍。

“衝出去!”張燕大喝,一馬當先往外衝。

就聽一陣梆子響,緊跟著就聽到“啪啪啪???????”

萬箭齊發!黑山軍衝上來純粹是當靶子,一排排的黑山軍被射倒。

張燕正拚力廝殺猛聽前麵一聲大笑:“黑山賊,你往哪裏逃!”

火光中,現出一員大將,頭戴黃金盔身穿荷葉甲大紅戰袍紅緄褲,五彩虎頭戰靴,手裏托著合扇板門刀。此人生的,是麵似生蟹蓋,那臉就跟那生螃蟹蓋兒似的。不是旁人,正是大將顏良。

一見顏良攔路,張燕更無心戀戰,一催戰馬,斜插花就跑掉。

顏良不禁沒追,反而扯著嗓子一聲吼:“張燕死啦!”

不僅顏良一個人喊,顏良身邊所有人都齊聲大喊。

什麼意思?

馬上就看到結果——被圍住的黑山軍無心再戰,紛紛奪路而逃。被中山軍趁勢掩殺過來,黑山軍死傷無數,逃不掉的,幹脆舉手投降。

不提這邊戰況,單表張燕,好不容易殺出重圍,一口氣就往黑山軍大營跑,還沒到近前,就看到黑衫軍大營火光衝天,怎麼回事?

沒等張燕弄明白,猛聽一聲炮響,從路邊殺出一哨人馬,當前一員大將:“黑山賊,哪裏逃?”

就見此人生的是麵似銀盆,兩道劍眉斜插入鬢,一雙虎目皂伯分明,頭上戴青銅盔朱纓倒掛,身穿大葉青銅荷葉甲,紫金袍,上繡金龍探爪海水江崖,護心鏡冰盤大小,大紅的緄褲,五彩虎頭戰靴,坐下青熜獸,掌中虎頭槍。

張燕認得此人,要不是他死守望都,自己早就占領望都,此人就是望都令高覽。

張燕心說:你一個小小的望都令玩什麼命?

不過張燕知道高覽不好惹,否則,望都也不會沒打下來,所以,張燕想都沒想撥馬就跑。

高覽也不追趕,隻是搖旗呐喊,嚇得張燕沒命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