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稚就一暈,最難消受美人恩,可恨?“前世”一點記憶也沒留下,算啦,甄道這罕有的美人,本世子就替你憐愛吧。

甄薑沒像甄道一樣急躁,依舊保持大家閨秀的風範,緩步上前:“世子,這是何故?”雖然沒像甄道一樣上來扶助劉稚,但是美眸中的關切誰也瞞不了。

劉稚拍拍甄道小手,緩緩道:“偶感風寒而以,再加之政務纏身,才致使小毛病成了大病。”

甄道小嘴一撅:“世子,你的身體一向不好,幹什麼還這樣玩命?不知道休息嗎?”

隻看甄道神情,就能推測出“前世劉稚”與甄道的關係極為親密,究竟親密到什麼程度?為何記憶中一點印記沒有?

甄道乃是大家千金,不可能這樣主動,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有此推斷,兩人關係之密切,隻怕超出常人。

劉稚苦笑:“盛兒,楊結把持中山國已久,楊結伏誅,這些事物若是不早些接過來,中山國起不要打亂?其他的還好說,隻是這財務一項,實在令我頭疼欲裂,你們有什麼還主意沒有?啊,儁乂將軍,我隻顧抱怨,實在失禮,將軍快請進。”

甄道閨名盛兒,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就浮上心頭,還自然的就被劉稚說出來,說得自然,甄道聽得也自然。

張郃急忙上前一步:“張郃拜見世子。”

上一次見到劉稚,隻是一個要逃亡過了今日不知明日的小小少年,雖然感覺此子非池中之物,卻沒有特別想法,這一刻這少年卻是掌握中山國生殺大權的國相,張郃從心裏往外佩服。

“儁乂將軍不必多禮,快請進。”轉頭像典韋道:“大哥,快令人備好茶,嗯,還是好酒吧,儁乂將軍人中之龍,清茶一杯太怠慢。”

“諾。”典韋應道。

人中之龍!這四個字令張郃心中一震,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充斥張合心頭,每個人都希望別人認可,尤其是希望當權者認可,劉稚,中山國世子、國相,他的認可,無疑令張郃振奮。張郃在韓馥手底下並不受重用,要不然,後來張郃也不會投奔袁紹。

古人雲:良禽擇木而棲。

雖然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但是主家不欣賞不重用,自然要貨賣他家。

張郃忙道:“末將不敢受。”

甄道忍不住道:“世子快進屋去吧,這裏風大,別讓世子的病更重了。”

扶著劉稚就往裏麵走,一邊走,甄道一邊小聲道:“世子別著急啊,若單純是因為財務管理的事情,世子不要著急,大姐和二姐可是理賬管賬的好手,世子下道命令,讓大姐和二姐到國相府來,給世子管賬,世子豈不就不會頭疼啦。”

甄薑和甄脫還有這本事!劉稚真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感慨,更有:朝中有人好做官的感覺,若不是甄道這個小奸細,自己怎麼會知道甄薑和甄脫還有這本事。這倒是好主意,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是甄道給自己找的好機會,可以好好的跟甄薑甄脫接觸。好!盛兒,不管你與“前世劉稚”有何親密關係,你這美人本世子收定了。

來到裏麵落座,甄氏女是清茶一杯,張郃果真是好酒一杯。

劉稚決定趁熱打鐵,有甄道這個小奸細,自己又在“病中”,不愁甄薑不就範。

劉稚道:“大表姐,聽聞大姐二姐善會管賬理賬,我想請兩位表姐為我的助手,幫我管賬理財,不知道表姐意下如何?”

甄薑一愣,沒想到劉稚會提出這個建議,驚訝的輕掩粉唇,“世子,小女子隻是粗略懂一些而已,可不是什麼善於管賬理財,世子還是另選高明吧。”

劉稚就看一眼甄道,那意思很明確:盛兒,她真的會嗎?

甄道立即說道:“大姐,你就別推辭啦,家裏的帳,可都是你和二姐幫助二哥管理的。”

甄薑就拿美眸瞪了一眼甄道,原來有你這個小奸細。

劉稚道:“大姐,我這可是真心相求,莫非大姐一定要我下一道國相令嗎?”

甄薑晶瑩的貝齒輕咬粉唇,似乎再考慮什麼,然後道:“那就請世子下令吧。”

什麼意思?劉稚愕然,國相令一下,就屬於硬下三分,還有什麼意思?

張郃起身向劉稚行一禮:“世子,末將可否向世子推薦一人?此人可謂大才。”

劉稚點點頭,“不知儁乂將軍推薦何人?隻有有才華,就算是囚犯,本世子也可特赦與他。”

張郃道:“多謝世子,此人乃是钜鹿人,名喚田豐,早年為侍禦史,因憤恨宦官當道、賢臣被害,於是棄官歸家。後來成為冀州牧的部下,隻是性情耿直,屢屢得罪州牧而不得誌,所以,田豐辭官在家,世子若能求得此人,必是世子極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