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蒸包子爭口氣(1 / 2)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錢多可勁造,管他幾人回。

紅燈綠酒啊!車水馬龍啊!物欲橫流啊!俊男靚女啊!憑我僅有的文化水平隻能感慨到這裏了!

去一個三線小城鎮車展站台剛回到文明大都市。回來路上遇見堵車磨蹭到日落西山,華燈初上,我看著車窗外的形形色色的人群,魑魅魍魎的紛亂在街道上,頓時有種舒暢的感覺。整個城市都蕩漾著欲望的味道。

因為得了這筆不小的錢,心裏很是暢快。下半年的房租算是有著落了。心裏正美這呢,電話響了。

“娜娜,回來了沒?”聽筒裏傳來一個溫柔的嗲嗲的女音。

是陳圓圓。

陳圓圓是個小婊子。

她真是個婊子。不是我特意昵稱她。

還有別誤會。姑娘我可不是婊子,我是個模特。我賣藝不賣身。在古代叫“清倌”

我給她說了多少次了我叫TINA。蒂娜。頂洋氣的名兒到她嘴裏蹦著山炮味兒。

“回來了,路上呢!晚上不耽誤上班。”我從包裏拿出來鏡子湊著路燈照了照自己,一會兒補個妝就行了。直接去金獅子好了。

認識陳圓圓是我最難的時候。那個時候剛跟張怡清分手。我付出了模特最寶貴的那幾年青春,在家努力學習做一個合格的女友合格的妻子,做一個他媽媽眼中的好兒媳。

他倒好在一個風和日麗豔陽高照春暖花開的季節給別的妹子播種了!!我懶得聽他任何解釋,他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就是強奸我眼睛!他說的任何解釋都是在猥褻我的耳朵。

男人出軌,如硬幣掉在了屎上,你要麼惡心的撿起來。你要麼扭頭就走再找個硬幣。我選擇了再找個硬幣。可悲的是,一直到現在也沒找著……

每一個人都應該為她的決定負責,或者是付出代價,我就是如此。甩了張怡清的確解氣。

但生活對誰都不曾仁慈。

曾經高喊著為愛情隱退的我,怎麼好意思再回頭找以前的朋友幫忙,這個圈子的冷暖,我也是心裏有數的。我哪裏能再回去!我從一個B段兒的模特淪落成了真正的野模,真正的野路子模特。200塊一天的場子我都站。否則我連泡麵都吃不起。

窮則思變,果真不假。當時我覺得這樣不行。吃了上頓沒下頓,也不能每天領著個箱子睡24小時營業店。好在我媽的金嗓子遺傳給了我,沒給我那個智障弟弟。唱歌還挺好聽。我就打算去這裏最大的金獅子大帝國去應聘個主唱啥的。麵試我的就是陳圓圓。

她聽我唱了幾首歌,說不錯。我欣喜若狂,努力壓住興奮,跟她談了價格。給的不低。我先預支了3個月的工資,找了個地下室住。就這樣算是安頓下來了。

後來跟其他唱歌的小姑娘私底下一說,我才發現,我的價格是陳圓圓給的最高的。後來問她,為什麼給我的工資最高?

她說我來的時候,穿了一件長袖帶著米老鼠圖案,袖口都磨花了。一看就是流落街頭好久了,都有味了。再說了哪裏有這麼貌美、條兒順的妞,都入夏了還穿長袖的。我肯定缺錢。從此以後,誰再給我說陳圓圓是個賣皮肉不眨眼的毒婦,我都不聽。我不聽。我也不信。

那個時候掃黃都是雷聲大雨點兒小。大多是都是做做樣子。哪裏像現在,力度大的整個城都給端了!

像金獅子這種大型的娛樂場所,連樣子也不必做,上麵有人保著呢!我在場子裏唱歌沒幾天就搞清楚這個陳圓圓是幹什麼營生的了。手底下一群小雞頭,她呢就是帶頭兒的。店裏的一些其他活她也管,比如麵試我們這些剛進來的妞。偶爾她不忙,我沒唱歌,我們會依靠在欄杆上,看著魑魅魍魎聚集的舞池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