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隨著人頭竄動的洪流,進了禮堂,費了老大的勁才找到座位,其實就是打著瞌睡,拉著雪霏昏昏沉沉才找到的座位。
二話沒說,睡覺!
經過一陣又一陣的喧器,聲浪一波接一波,我的睡眠卻是如此安穩,迷迷糊糊地,不知是誰用一雙大手把我推醒,當我再次想彪火的時候,周圍的手臂紛紛指向舞台,我看向舞台,隻見軒軒在主持大會的老師身邊,還一個勁地向我眨眼睛。
天呢!不會真的要處分吧!那也得私下來呀!當著廣大莘莘學子的麵,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呀!死軒軒還在舞台上坦然自若,淡定的跟得道高人似的,我偷偷望了一下禮堂的入口,看能不能在別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衝出去!
我頂著火辣辣的目光,在這條漫長的道路上舉步為艱,站在舞台上,明亮的燈光照在我身上,仿佛在灼燒著我的皮膚,臉上滾燙燙的,我狠狠地瞪了軒軒一眼,卻被軒軒無視,還惹得他一句牢騷:“你總是在搞不清狀況的時候汙蔑好人,這樣可不好!”
這句話又一次的灼燒我,原本紅彤彤的臉頰快要變成醬紫色了,這又讓想起了初見時的尷尬。
“同學們,我們這一次表彰會的對象就是墨軒同學和白若拙同學,他們勇敢。他們機智、他們就是智慧和勇氣的化身,勇敢的與不待搏鬥,利用他們的智慧與歹徒周旋,最終協助警方將歹徒抓獲,白若拙同學並因此負傷,請我們用掌聲、用我們的熱情來表達全傲竹高校對我們的英雄的最高敬意!”手拿麥克風的老師侃侃而說。
表彰會?怎麼回事?我跟歹徒鬥智鬥勇?因此負傷?
肯定是軒軒或是伯父搞的鬼,如果隻是澄清關係的話,那也就算了,可是,可是這麼說弄得我對慚愧呀!
“嘩、嘩、嘩!”
聲如潮水,一層又一層地將我包圍,我心激蕩,感到萬分光榮,被光芒所遮掩的,是虛偽和慚愧。
用一顆虛偽的心去接受純真的敬意,無疑在踐踏、在汙蔑。
汙蔑了他們,也汙蔑了自己。
我的心反複掙紮著,說還是不說,一邊虛偽的接受著榮耀、一邊痛苦地責著自己的虛偽。
“同學們,我想我們的英雄已經感受到你們的熱情,由於,最近校內大多數同學對兩位同學一同驅車上學感到不解,也因此給兩位同學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困擾,所以,校方決定借這個表彰會給予澄清,墨軒同學的父親就是我們崢山警察局的局長,而墨軒同學的身手也是相當了得,為了防止歹徒察覺後的瘋狂報複,所以,墨軒同學就負責白若拙的安全問題。”
“嘩、嘩、嘩!”
台下又是一陣喧嘩,議論聲又是飄飛漫天,無非不是什麼“太好了,他們沒有在交往,我還有機會!”。“我說嘛,極品校草怎麼能看上荒誕校花呢!”…………
我汗啊!就連主持人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正當我手中緊緊握著麥克風,猶豫是說還是不說的時候,一道十分優雅但對我來說卻似夢魘的聲音響起。
“對於美麗的小姐,你們這種市井的行為,不覺得很不禮貌嗎?”不知什麼時候,“石灰岩”已經拿著麥克風緩緩地走到台前,輕巧,白色的西裝不顯拘泥,卻異常灑脫,翻起襯衣領子像是一對天使之翼,從西服竄出的襯衣袖子像極了騎士的護腕,火紅的劉海在燈光照耀下仿佛是鳳凰身上沾了血與火的羽翼,身上沒有釘耳釘,卻掛了耳墜,是一團銀白色的火焰。
台下鴉雀無聲,我在這台上站了一秒都難受,我抓起麥克風,喊道:“同學們,請靜一下,我有話要說,其實,我根不就不是什麼誘餌,我隻不過是離家出走,運氣不好,被歹徒撞到,然後試圖逃跑,被歹徒甩了一巴掌,根本就不是什麼英雄負傷,不過,墨軒同學他真的很勇敢,是他和警察叔叔吧我救下來的,我反倒給他們添了很多麻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