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朔回去之後,直接就去找了淩羽,和他說罷陸靈溪的事情之後,言語之間就有些吞吞吐吐,似乎不知自己該如何言語。
淩羽看著他這個樣,子自是知曉,肯定是軍營中又出了什麼狀況,若不然的話,他定然不會做出這般神色,但是就算此刻自己想要去改變些什麼,還有那個能力嗎?若是說讓自己再去主持大局的話……這麼想著,卻也一瞬間不想讓他把後麵他想要說的話說出來。
隻是顏朔糾結了半天之後,還是就那麼說道:“王爺,屬下有一事想要向您稟明,若是不說的話,心中總覺得有太多猶豫的地方。”
淩羽這麼一聽,隻得擺了擺手說道:“你有什麼要說的,便也就那麼說吧,每次但凡去一次軍營,你不是總會帶回一些消息嗎,若是你這次說沒有的話,我倒也有些不那麼相信。”
顏朔看著他這似乎有些擔憂,又似乎有些抗拒的神色,一時間也不知,自己此時此刻之中,究竟應該怎麼說,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自己在此處過多的拖延,這麼一時間想著,隻得把自己所看到的那些事情,盡可能的全部和王爺說出來。
一邊說著,一邊期待著,在這中間,能夠得到他的任何回應,隻是卻也沒有想到,自己就算是說完之後,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他神色之間發生任何的變化,更莫說是其他任何一句,幫著分析此種情景的緣由。
悠悠之中,心中似乎也是有太多的不解,不知道在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其他的狀況,王爺之前,每每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做出很多其他的反應,但是今日竟然,在聽罷這些事情之後,仍舊能做到,心中絲毫沒有其他的情緒。
就在心中猶疑之際,突然聽到淩羽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中在想些什麼事情,但是並非你心中所想,就是你能夠看得見的事實所在,更不是現在我們想要怎麼做就能夠輕易之間得到怎樣的結果。”
看著顏朔那聽得不甚分明的神色,接著解釋道:“其實這些事情,所有人在最初之時心中就應該有這樣的打算,同樣他們在訓練的時候,心中本就應該做好最壞的結果,不是嗎?若是連這種情景都無法應對的話,這種存在又有什麼其他的價值所在。”
“任何一個軍營,遭到敵軍窺探的境遇,都是無處不在的,有人願意去營帳外探查,有人想要去軍營之中,獲得一些機要的情報,自然都是很可能的狀況,若真的是連這些最為常見的事情都沒有了,那個軍營的存在,是不是就根本不足以成為別人的威脅呢。”
“在此種狀況之下,又如何談得上,能夠成為最為重要的一層壁壘之處?你們總不能隻是因為聽到人家說的,一個主上,就要感覺心中猶疑,就一時間變得人心惶惶,甚至想要就要向聖上稟報,說你們覺得會有敵軍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