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窒息的白色、刺鼻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鼻腔;未醒之人,寒冷,獨自於黑暗中飄忽了好久……
一直耐心守著床上嬌小的人兒有了知覺,陳默才一掃憂鬱。
周身像散架般難受!耳邊是陳默焦急的呼喊:“靜婉、靜婉,感覺怎麼樣了?”
被吵的腦翁鳴,葉靜婉抬起沉重的眼皮,小腹裏麵仿佛著火了,被灼傷著,整個身體酸軟無力,“好吵啊你!”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焦距愈發清晰,葉靜婉這才看清白色的天花板,藍色的醫療襯布,貼著各種標簽的透明輸液袋。
……這裏,是醫院吧?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以後不要這樣了,我很擔心。”
她難受的皺眉閉上眼睛,腦海中隱約想起她發狂後自殘的行為,愈發地煩躁:“知道了。”
“嗯。”陳默也不往心裏去,隻是微微發笑,拿著旁邊的蘋果,耐心至極地削了起來,一刀一刀都寵溺入骨。
削好蘋果,遞給葉靜婉,看著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陳默此時真的陳默了——陳默知道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跟白氏抗衡!!!
意味著他不能給葉靜婉帶來安定、帶來理想的生活。
“這會兒怎麼突然安靜了?見到我醒來高興的傻了?”葉靜婉翻了個白眼,把蘋果當做泄氣似的,狠狠地啃著。
陳默無奈地笑了笑,“靜婉……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無比的認真、無比的無奈!
“啊?”葉靜婉瞪著美眸,一時之間征愣著,拿著蘋果不知所措,“和你?”
“嗯,和我。”陳默起身替她掖好被子。
葉靜婉這時是真的有些感動,卻不肯放下驕傲的性子,別扭的別開頭,“行行行……隨便你吧,那就走吧。”
語無倫次落在陳默耳中是答應,他包容她的性子,主動卑躬牽起她的手,“已經準備好了,你明日出院即可出發。”
葉靜婉突然反應過來了,“好哇你陳默,感情是我答不答應都得去了!”
陳默慌忙解釋:“你知道的,白澤凱,我鬥不過,我不能拿你做賭注。”
葉靜婉狠狠地啃掉蘋果,“謝謝。”
“國外我已經給你預約了最好的心理醫生,我會陪著你的,一直到你好,到你老。”陳默輕輕地抱了抱這個女孩兒。
……夜晚,糜爛的城市中,並沒有因為一些人的離開而改變,依舊聳立著高樓大廈,一片紙醉金迷。
落地窗前,白澤凱神色晦暗不明,俯視著龐大的城市,猶如主宰。
好看修長的手指拿著手機的一端,聽著助理報道著——
“總裁,再有就是葉小姐和那陳默出國了。”
“今早?”察覺門把手的轉動,掐滅手中的香煙,白澤凱平靜至極。
杜豆豆吸入了房間中的空氣,皺眉:“你抽煙了?為葉靜婉麼?”
語氣裏有幾絲自己都不易發覺的醋意。
掛斷電話,白澤凱搖搖頭,沒有多言,隻是大手覆蓋了那柔弱無骨的小手,“以後的日子難得清閑,去天台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