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的特別,就那樣子,走進她的心中,像茉莉一般,清新,芬芳。
那一年,是他穩定根基最困難的一年,因為她的陪伴,他卻覺得,一點都不苦,反而很幸福。
那日,她說,她嫁衣要穿藍。
他調侃,她豈非嫁不出去?
那麼,嫁與他可好?
這話語,半是調侃,半是真心。
其實,他是真心想要她做他的妻子。做西涼國的王後,哪怕是臣子不用意,他也想試試。
沒想到,她會不見,就那麼消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他著急,派手下四處尋找。
可,就像是大海撈針,人,一無所獲。
他找了整整一年,了無音訊。
他是王,這種行為哪怕是在隱蔽,大臣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一個一個,費盡心力的勸阻,他承受不住,隻能放棄找人。
那一刻,他的天,再度塌下。
哥哥,沒了,母妃,死了,就連她,也不見了。
還有什麼比曾經得到過,卻又失去,來的更為殘忍呢?
閻亦涼那日喝了好多酒,那麼多的酒,卻無法削減他心中的痛,那種痛,來的那麼快,那麼急,還那麼劇烈,可為何,他卻感覺到,那樣,自己還是個人。
可是,他卻希望,自己能夠變成一塊木頭,不會累,不會傷心,更不會痛。
喝酒傷心,清醒失心,不論怎麼樣,他都不好過。
他每天問自己,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呢?
或許,是時候培養一個好君主來接替他的位子,可,事實卻又不允許。
大臣苦苦相逼,逼迫他立後。
好在,這兩年,他羽翼已豐,不必顧及那些人,這立後隻是才能暫時緩緩。
隻是躲得了一時,怎會躲得了一世呢。
她不願麵對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子,那種感覺,太過難受,太過令人煩躁,他是王沒錯,但卻並非傀儡。
一生他隻願一個妻子便足矣,濫情,他做不到。
看看父王,俺麼多好女子,最後卻一個個落得那樣的下場,沒有一個是善終的。
連母妃,那麼善良的母妃都未逃過這一劫,他看了,怎能不怕,怎能不懼。
那日,煜城畫下那幅畫,他再度被激活,那個畫中人雖與書魚容貌完全不同,可,心裏有一個聲音提醒著他,是她,就是她,她回來了了。
閻亦涼感覺冰封已久的心還能跳動。他就明白,一定是他的書兒回來了。
隻可惜,她忘了所有,對他那麼的冰冷。
還好,他沒有放棄,也不敢放棄,現在總算是苦盡甘來,如願抱得美人歸。
隻是,該如何給她一個新的身份以便堵住那些個老臣的悠悠之口呢。
這,還有待商榷。
閻亦涼低頭,湊到她的耳邊。
“書兒吾妻,為父定會給你一個美好未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說罷,他躺下,將她納入懷中,耳朵貼緊他的心房。
希望她能夠聽到他心跳的聲音,明白,他的心,因為有她,徹底融化.....
卻沒發現,書璟溪的眼角,泛著一絲晶瑩,而嘴邊,卻帶著溫婉的笑意。
夜那麼長,那麼涼,而他們的心,卻彼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