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華寺內,香煙鼎盛,各路香客廣繳香油錢,作為尋求保一世安康的心裏安慰。
佛光照寺,香煙嫋嫋,一片祥和。
禪房之中卻是充斥著劍弩拔張之氣,男子背窗而立,那背影似乎微顯僵硬,桌上攤著一塊素衣華布,上方的紫色木匣顯得紮人無比。
白衣女子手持玉笛嘴唇抿而不語,眼眸中卻是有意無意的在紫色木匣上停留。許久,男子身形一動,寬厚好看的大手便覆上女子白皙的脖頸。
“你就是為了它。”男子低沉的聲音令人喜怒莫辯,聽不出情感,總覺得有些心悸,她莞爾一笑,並不答話,眉目低垂。
正是這一副無欲無求,淡然之姿,激起男人胸腔中的怒火,不管如何,她的表情永遠不多加改變,總是這麼一副模樣,令人看了氣及,但卻無可奈何。
他說:“書璟溪,你到底有沒有心,這半年來,對我,你可曾動過一絲一毫真心。”怒從心起,他手上的力道越發加重,女子原本白皙的小臉漸漸染上一抹瑰麗的紅,呼吸愈發緊促,可依舊不語,反而閉上了眼,一副求死之色。
“你想死是嗎?哪那麼容易,我疼你,憐你,寵你,可到頭來,卻是一場欺騙,一場陰謀,一場算計。哈哈哈,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天底下怎會有這麼可笑的事。”男子突兀的笑聲與這莊嚴的禪房顯得那麼格格不入,縱使是這樣,那個叫書璟溪的女子依舊不言不語,如同沒有生命的木偶。
憤怒的火焰燎原,將男子的理智灼燒待盡,緊而長劍出鞘,狠狠劈向紫色木匣。
“鏗鏘”
青色的光芒一閃而逝,長劍應聲落地,冰涼的鐵片躺在地上,無人問津,似乎嘲笑著男子的不自量力。
男子將手上剩餘的斷劍直指書璟溪的眉心,吼道:“你要它還是要我?”
聽他如此任性指責之語,書璟溪突然笑了,朱唇微啟,道:“涼,別任性。”
“塔。”幕布落下。
“各位,本院今日表演就到這裏,欲知後事如何,明日請早。”一個身穿灰色素衣的小廝笑著說到,惹來觀眾一片唏噓,隻是,唏噓過後,便也散場。
台上的那兩個戲子也是退入後台,身影沒入暗處。接著一些下手便拆掉今日表演所用之道具,開始著手明日的場景搭建。
“爺爺,今天這是什麼戲啊,是吳爺爺編的嗎,真好看呢。”小童吮著冰糖葫蘆,詢問身邊的老人。
“嗬嗬,娃兒,這可不是戲啊,那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咋們西涼國之所以有今日之盛況,和那二位可是有著千絲萬縷之聯係。”老人原本混沌的雙眼突然變得清明。
“咦。那他們是誰呢?”小童年齡頗小,依舊是迷茫著雙眼,啃咬手上的冰糖葫蘆。嘴邊沾上了紅色的糖渣。
老人捋捋雜亂的山羊胡子,咧開嘴傻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裏牙全脫落,一副上了年紀的模樣。
當年啊,在六國之中,我國實力並不強,我們的西涼王閻亦涼四處招兵買馬,為了百姓的安定四處奔波,起先,老百姓以為他要挑起戰爭,便發起民意,反對他的政策。
直到後來,西涼國來了一個女人,潑墨書字,大慨錦繡前程,之後的之後,西涼王重新獲得西涼百姓的愛戴,而那個女子,有著傾國傾城之姿,性格冷然如冰,再之後,她成了西涼國後。
西涼國因為他們兩個,走上了空前盛世,而他們之間的經曆,也被你吳爺爺編成劇本,廣為流唱,記得當年我才隻有9歲,便已聽聞他們之間的愛恨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