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霜的話隻說了一半,一隻摸上她的臉頰的大手,就讓她將剩下的話都咽了下去,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因為厲戎深正在摸她的臉,還是大拇指一點一點的在她的臉頰上摩擦而過。
“厲少。”
厲戎深的手緩慢的移動到顏霜的下巴那兒,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霸道到讓人不敢反駁的話語,就這麼在耳邊響了起來:“除了我,你還敢靠誰?”
“霜霜,你到底還是太心軟。你的計劃不錯,但若隻是那樣,爆發的效果還不夠強烈,也不足以讓一個人徹底崩潰。”
厲戎深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傳來,莫名的竟讓顏霜有些害怕。
厲戎深似乎察覺到了顏霜的情緒,他收回了手,摟住了顏霜的腰,將她整個人帶入了懷裏:“不過,能想出這種法子,也值得表揚了。”
顏霜坐在厲戎深的大腿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氣息。
心還是忍不住狂跳。
好在厲戎深隻是抱著她,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她雖然緊張,但慢慢的也緩解了下來,還順著厲戎深的視線,跟著他一起看起了他手裏的報紙。
上麵寫的都是股票證券的東西,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報表,顏霜看著有些頭疼。
她從小數學成績就不好,成績不好以後,就更不喜歡和這些東西打交道了,高考是老天爺沒長眼,讓她數學破天荒分數高了一次,才考上了京城最好的大學。
邵傑總說她笨,看來還是有道理的。
至少厲戎深看的這些東西,她怕是看一輩子都看不懂。
厲戎深原本在看最新一期的財經報,但慢慢的就發現原本坐在他懷裏的小女人睡著了,整個小腦袋都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為了避免懷裏的小女人睡的不舒服,厲戎深特地換了個姿勢,給她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讓她就這樣靠在她的懷裏。
可是,顏霜睡著後,很黏人,也很喜歡纏人,最愛的就是八爪魚似的纏在厲戎深的身上。
厲戎深本以為這個小女人就是晚上睡覺才這樣,沒想到大白天也是,他剛換了個姿勢,她的手腳就纏了上來,雙腿環著他的腰,雙手還摟著他的脖子,整張小臉埋在他的脖頸處,還砸吧砸吧的睡的香。
厲戎深在軍隊裏待了十幾年,隨時都保持著最高的警惕,這樣的姿勢等於讓他的軟肋都暴露在了對方的麵前。
他的習慣會讓他對所有靠近的危險下死手,因此,他從不和任何人一起睡,更別說這樣愛黏人、纏人的小東西。
但,是從何時開始就沒再趕她回房。
雖然沒再趕她回房,但每次被她纏的狠了,他還是會用領帶綁住她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