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被子裏藏了個大活人,如果他直接站起來下床,莊紹羽肯定會發現被子裏的玄機。
他這樣躺在外麵,借著錯位的視覺,高大的身軀足以將她掩蓋。
見他如此地配合自己,慕期期真的是滿心感激。
她聽出來莊紹羽的聲音裏帶著些許酒意,醉意朦朧的,應該眼神也沒有平時那麼靈光吧?
可盡管是這樣,她還是絲毫不敢大意,將自己的身體緊貼在沈潮汐的後背上,生怕被發現。
沈潮汐也不接莊紹羽的話茬,“事情解決了?”
“我莊紹羽出麵還有解決不了的事?”
莊紹羽說著走到沙發那裏坐下,將腳上的鞋子一蹬,側身躺了下去,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二郎腿一翹,尋了個無比舒服的姿勢。
“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還想算計我?我稍稍給供貨商提了個醒,他們就火燒眉毛了,沒有了貨源,他們還能不乖乖幫我出麵澄清?客戶方麵的工作我本來就做得足夠到位,事情一澄清,合作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莊紹羽這話雖說聽起來有些狂,可沈潮汐卻絲毫不覺得他在吹牛。
他表麵看起來玩世不恭,可在商場中卻有自己獨特的手段。
“如此一來,你在白叔叔那邊也有了交代,他的身體怎麼樣了?”
“挺好的,我媽一直在醫院裏照顧著,醫生說了,隻要不動怒就沒什麼事。”
沈潮汐笑道:“有你在,恐怕很難。”
他說著不著痕跡地輕抬了抬胳膊,使得被子裏借著扇動能進去一些空氣,以防止把藏在身後的小女人給憋壞。
莊紹羽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在奚落自己,卻也不放在心上,看著他一直躺著不起來,便道:
“我說沈潮汐,大白天的你睡什麼覺啊?該不會是昨晚幹壞事兒了吧?不應該呀?可這不是你正人君子的風格!”
“這是哪家的歪理?隻有你莊紹羽能風流快活,我的身邊就不能有個女人?”
見兩個人居然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躲在被子裏麵的慕期期在心裏連連哀嚎,這兩個男人該不會在這裏閑聊一個上午吧?
她心裏著急卻又不能說話,正在著急,手指不經意地觸碰到他結實的脊背,腦子裏靈光一閃,便用手指悄悄地在他的後背上寫了個“出”字,想以此來暗示他想辦法讓莊紹羽出去。
可是沈潮汐不知道是沒有猜出來還是故意不合作,根本沒有理會。
莊紹羽的聲音傳來,“你身邊要有女人,我莊紹羽的名字就倒過來念,你不會想跟我說你的女人是慕期期吧?
少來!你以為我會相信外麵那些風言風語?那些網上的新聞圖片我都懶得看,沈潮汐是什麼人我最了解,慕期期那丫頭的性子我也知道,你倆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頂多也就工作關係,絕對不可能擦出火花!“
“紹羽,話可不能說得太滿,會打臉的。”
沈潮汐輕笑,後背上一隻小手還在鍥而不舍地寫著“出去”兩個字,婆婆娑娑,搞得他有些癢,他不動聲色地反手將那不安分的小手握住:
“說不定現在那小女人就藏在我的被窩裏,正不停地暗示我趕你出去,你要不要過來掀開被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