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要受不了……”
陸瑾薇恢複意識時,頭痛欲裂,耳邊正傳來男女不斷交纏的聲音。
她動了動,發現她正身處一個狹小的空間裏,手腳被束縛,手腕和腳腕鑽心般地疼痛,像是被人撥皮抽筋了一般。
周遭更是透出徹骨的冰冷。
“你這個小妖精!”
淫言浪語不斷撞入她的耳朵,陸瑾薇意識還有些昏沉,但還是能聽出兩人的聲音很熟悉。
直到慢慢清醒,她的身體一顫,猛地睜大重如千斤的眼皮。
這分明就是方銘玨,她的未婚夫的聲音!
而另一個……
是她繼母的女兒溫渝!
陸瑾薇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就見溫渝正渾身赤裸,趴在她頭頂透明的冰櫃玻璃蓋上,承受著身後男人的一下又一下的撞擊。
“銘玨,你太厲害了,我要招架不住了,啊……”
溫渝見她醒了,嘴邊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喊得越發大聲。
......
雲雨初歇。
溫渝穿好衣服,打開冰櫃,居高臨下看向裏麵的一臉憤恨的陸瑾薇,“哎呀,這吃了藥,挑了手筋腳筋,放冰箱裏都過去兩個小時了,陸瑾薇,你這小賤人怎麼還沒死?我還想看看你被凍成冰棍的樣子呢。”
陸瑾薇本就氣得渾身發抖,嘴唇都咬得滲出血來,聞言更是喉間一甜,硬生生咯出一口血,順著臉頰流到脖頸間。
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方銘玨和溫渝,他們竟然背著她勾搭在了一起!
在前幾個小時,她還跟這對狗男女在一起開心的吃著飯。
定是那時他們給她下了藥,趁她昏迷挑了她的手筋腳筋,又把她關在冰櫃裏企圖要她的命!
陸瑾薇粗喘著氣,眸子慢慢染上寒意,她動了動凍得發紫的嘴唇:“溫渝,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溫渝嗤笑:“無冤無仇?從我進陸家起,你就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看不起我,也看不上我媽,那些年在你家委曲求全過得豬狗不如的日子,你忘了我可不會忘!”
她的笑意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恨意。
溫渝六歲時隨她媽林佳瑩到了陸家來,那時陸瑾薇的媽媽已經走了兩年。
陸瑾薇知道自己在她們剛進門時年紀小,對這個後媽和後媽的女兒有排斥,但長大後就漸漸釋懷,關係也有所緩和。
她始終記得溫渝是一個乖乖女,連踩死一隻螞蟻都會哭半天,哪裏想到,對方竟然積怨之深到想要殺了她!
“我從沒有看不起你!我也自認陸家這幾年從沒有虧待你們!明明是你們貪心不足蛇吞象!”
“嗬嗬,管你怎麼說。反正陸德華也已經被我們控製住,隻要你一死,從今往後,陸家就是我和銘玨的了。”
聽到他們提及陸父,陸瑾薇目眥欲裂。
“你們對我爸爸做了什麼!?”
陸瑾薇的聲音裏嘶啞淒厲,像是沙礫磨過聲帶,“快放了我爸!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喲,這頤指氣使的,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陸家大小姐呢?”溫渝伸手拍了拍她的臉,笑得得意,“你爸我還真就不放了,我們還要在你麵前折磨他!”
說著,她一把扯住陸瑾薇的手腕,將人拽出冰櫃重重地甩在地上。
陸瑾薇被猛地一推,打了個滾,額頭狠狠撞在冰櫃角,瞬間就有股鮮血順著她的額角淌了下來。
方銘玨拉開裏間的門,將裏麵懸空吊著的人呈現在陸瑾薇麵前,他拿起旁邊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在那人身上,“陸德華,你以為把財產都轉移到你女兒的名下,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現在,你們陸家的一切還不是在我的手上?”
“爸爸!”
陸瑾薇隔著額頭下來的血簾看到裏麵那個被吊在半空,渾身血淋淋沒一處好的人,著急的大叫出聲。
陸德華吃力地睜開眼,抬頭看了她一眼,臉上都是血跡,卻也掩蓋不住臉色的青白,“薇薇,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陸瑾薇的淚水瞬間從冰透了的眼眶裏滾落下來,她拚命搖頭,哽咽著道,“不是的爸爸,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引狼入室害了你,害了陸家!”
“嘖。”溫渝見不得這一父女情深,走過去,從那邊桌子上拿起一把刀,“陸德華,你不是不把我當成你的女兒來看嗎?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我嗎,怎麼樣,天道輪回,今天你終於是落在我的手裏,任我宰割!”
她嘴邊勾起殘忍地笑,直接捅在了陸父的心髒上。
“啊——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