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晨醒過來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睡得沒有白天黑夜了,周圍談不上黑漆漆,卻很昏暗。
她小心翼翼的撐起了身體,環顧四周後,她覺得這裏莫名的有些眼熟。
這裏是……宮家?
這不可能啊!
季清晨想要下床,雙腳一沾地就發軟的坐在了地上。
她手扶著床沿,一點一點的挪動著步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勁。
隨後,她好不容易挪到了房門口,準備推開的時候,咯嗒一聲,門被人推開了。
季清晨看著走進來的喬玉韜,一把被他推倒在了地上。
喬玉韜推開季清晨後,讓開了路,讓身後的女人走了進來。
季清晨頓時覺得房間裏更加的昏暗了,那個女人所到之處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黑色。
就像是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從頭到腳都是黑色,除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麵之外,身上一寸肌膚都包裹著。
“你……你是誰?”季清晨聲音微微發抖的詢問著。
“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難怪這麼多人圍著你轉,原來是看上你這張臉了。”女人的聲音十分低啞,像是含著沙子似的。
季清晨想要後退,卻被喬玉韜擋住了去路。
喬玉韜像是忠實的奴仆一樣,忠心耿耿的守著女人。
“季清晨,是不是沒想到自己還會有這樣一天?”喬玉韜冷笑一聲。
女人緩緩落座,手旁邊的台燈氤氳著淡黃的光芒,她帶著手套的手指在扶手上來回的滑動著。
“喬玉韜,別這樣,對待女人應該要憐香惜玉,別嚇到她。”
“你們……喬玉韜你為什麼要抓我?”季清晨大聲問道。
“季清晨,我抓你當然是恨你了,不過現在你身價不一樣了,自然你的用處也不一樣了,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喬玉韜巴不得季清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是林宛昕卻還要留著季清晨。
“夫人,你留著她幹什麼?”喬玉韜又說了一句。
林宛昕目光陰狠,掃過季清晨身上的時候,季清晨不由得打顫。
季清晨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林宛昕冷聲道:“留著她幹什麼?要是一下子就失蹤了,那整件事就不好玩了,夏佑怎麼著急?就讓他難過嗎?不,我要他受煎熬。”
“你……你是林宛昕?”季清晨再傻也聽出來了這句話裏的狠毒。
林宛昕突然站了起來,她漸漸靠近了季清晨,看季清晨樂山多的時候,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季清晨下巴,然後漸漸逼近季清晨。
“怎麼了?不敢看我了?是不是從溫南枳那聽到了什麼?我知道他們都恨我,可是把我害成這樣的不就是他們嗎?何必裝什麼好人呢?”
林宛昕一雙眼睛變得異常的大,然後突然的靠近了季清晨,季清晨背脊發涼,整個人都想逃脫,但是身後的喬玉韜卻擋著她的去路。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所以你抓我也沒有任何意義。”季清晨看似平靜的回答。
林宛昕卻大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當我傻,我會不知道你和夏佑的關係嗎?你以為你們兩個秘密的訂婚就沒有人知道了,你們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眼中。”
林宛昕起身之後,打開了整個房間的燈,刺眼的光束讓季清晨一時間無法適應。
等她的眼睛緩和了片刻後,她竟然發現這裏和宮家一模一樣。
這個房間是溫南枳和宮沉的臥房。
這……這太可怕了。
季清晨剛才還以為自己隻是看錯了而已,沒想到這裏的一切都像是按照宮家的一切擺放的。
季清晨有一次去溫南枳家裏做客,溫南枳拿東西給她,帶著她去了一次臥室。
當時季清晨聽女傭說過宮沉不喜歡別人進他的臥室,所以她還想站在門外等著,溫南枳卻說這條規定早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