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回到宮家後,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即便是宮沉去敲門,也不見她搭理一聲。
宮沉在樓梯上駐足,眉頭鎖進,卻不見有下一步動作。
“宮先生,你去哄哄南枳小姐呀。”金望著急道。
忠叔手裏還端著一盤水果,硬生生塞進了宮沉的手裏。
“宮先生,女人都是要哄的,南枳小姐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心裏肯定很難過,你不能不說話呀。”
“哄什麼哄?我還沒找她算賬,她私自去找肖澤調查郭英的死,差一點又把自己搭進去,我還哄她?”
宮沉一副態度堅決的樣子,腳下卻像是生根了,站在門外就是不動。
耳朵豎的老高,聽著房間裏的動靜。
這話才說完,就傳來了溫南枳的哭聲。
“看看,宮先生,你怎麼一句話就把人給說哭了,再這麼傷心下去要哭壞身體的……”
金望一說哭壞身體,眼前宮沉人影都沒了。
宮沉端著果盤進了房間,看溫南枳抱著琵琶坐在窗邊低頭啜涕。
他重重的將果盤放下,像是在說自己來了,不許哭。
長腿一疊,就這麼看著溫南枳哭。
溫南枳憋著嘴,把哭聲咽了下去。
“不許哭了,哭得我心煩。”宮沉試著哄溫南枳。
溫南枳一聽宮沉覺得她心煩,又想到自己是個孤兒,沒人要了,抬頭看著宮沉眼淚就啪嗒啪嗒直掉。
“怎麼又哭了?以前讓你哭,你不哭,現在讓你別哭,你非要哭,你是不是要和我對著幹才舒服?”
宮沉一張俊顏瞬間就黑了。
溫南枳忍著眼淚看著宮沉,緊緊抱著宮沉送給自己的琵琶。
“看你哭得臉都皺了,醜死了,吃點水果,補充點水分。”宮沉用他鋼鐵直男的哄人技巧硬生生往溫南枳嘴裏塞了一塊蘋果。
溫南枳腮幫子鼓著,眼睛睜大老大。
宮沉看她的樣子,自己倒是忍不住的笑了。
“別哭了,我答應你一件事。”
溫南枳不明白的看著宮沉。
宮沉這才嚴肅開口:“不論我對溫家做什麼,我都不會傷害到淩零。”
溫南枳快速吞下蘋果,用力點頭。
以宮沉對溫家的恨意,隻要是姓溫的,他都恨不得斬草除根。
一想到以前宮沉對她的種種,溫南枳就不戰而栗。
宮沉願意放過淩零,對溫南枳而言應該是最好的安慰了。
“謝謝,宮先生。”
“不哭了?”宮沉挑眉,這哄女人也不難呀。
溫南枳搖頭,抽了紙巾擦了擦臉頰,就是一雙眼睛還像是浸濕在清水中一樣,濕漉漉的。
“吃點水果。”宮沉托腮看著溫南枳。
溫南枳拿起叉子開始吃東西,她這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突然感覺好餓。
宮沉看她的唇瓣一張一合的,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難過的原因,唇瓣比往日看上去都要紅豔。
他拿過了溫南枳的水果叉,將盤裏的最後一塊蘋果塞進了自己嘴裏。
溫南枳還以為他想吃了,就沒問。
但是宮沉卻對著她伸出手指,勾了勾。
溫南枳隱約明白他的意思,卻又覺得不好意思,她裝傻起身。
“我去把果盤送下去。”
還沒跨出步子,就被宮沉的手臂一勾,拉了回去,整個人都陷進了宮沉的懷裏。
“唔。”溫南枳覺得渾身一熱。
宮沉心滿意足的看著溫南枳。
果然還是這種安慰比較實際一點,溫南枳立馬乖乖的了。
……
溫南枳的世界崩塌了,而淩零的世界直接就變得玄幻起來了。
他兢兢業業的工作賺錢,一朝一夕之間,居然還扯出這麼大一個豪門恩怨來。
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他在外麵走著,後麵還跟了一個人。
“別跟著我!”淩零對著身後的顧安大吼了一聲。
顧安神色平靜,亦趨亦步的跟著,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淩零搓了搓臉,北風一吹,冷得縮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被大川帶出醫院的時候沒穿棉襖,身上就一件毛衣,還透著風。
顧安見狀,上前脫下了自己的大衣,裹在了淩零身上。
“有些事情不會改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