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私?我跟著養父母是什麼樣的生活,你自己心裏知道,可是她呢?她是溫家的大小姐,能出國讀書,能利用身份嫁給宮沉,我呢?她才是那個最最最討人厭的人!”林宛昕含著淚大喊道。
“林宛昕,你別忘了,你會被養父母騙,完全是因為你自己把妹妹弄生病,還去嚼舌根子,這叫——自作自受,不然或許你和溫南枳的身份就該互換了呢?”肖澤這麼一想,不由得大笑起來,“哈哈哈,林宛昕,這是老天在懲罰你。”
“不,不是,就是妹妹的錯,沒有妹妹就不可能這樣,是妹妹搶走了我的一切。”
林宛昕依舊堅信,這一切都是妹妹出生造成的。
她看肖澤不肯幫自己,便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肖澤:“你不幫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林宛昕推開肖澤,離開了這讓她窒息的地方。
她一定會想到辦法讓溫南枳永遠都消失在這個世上。
這樣誰也沒有辦法證明溫南枳是她妹妹。
即便有,死人也不能和她搶東西。
……
“阿嚏,阿嚏。”
溫南枳總覺得有人在詛咒她,這早上好好的,背上就覺得陰森森的。
她抽了一張紙擦了擦鼻子,發現宮沉一直都在注意她。
“怎麼了?我做錯文件了?”溫南枳緊張道。
“沒有,下午去夏佑公司,你就別去了,在這裏休息吧。”宮沉看她好像有些感冒。
“我沒事,我一定要去。”溫南枳起身堅定道。
宮沉意識到溫南枳有些不太一樣,便將她從小辦公桌前拉了出來。
“出什麼事情?”
溫南枳心虛的垂下眼簾,搖搖頭。
宮沉聲音略略低沉下來,帶著難以抗拒的威嚴,一張邪魅的臉都含著慍怒。
“再問一遍,什麼事情?”
“我不想讓宮先生你覺得我很沒用,我現在和溫家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我也不知道除了你以外,還有什麼親人。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我還是怕比不上別人。”
溫南枳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自從她知道自己在醫院掉包,還是個孤兒後,她每天都心驚膽戰的。
宮沉雖然知道她和溫家沒有關係,但是她還是害怕。
因為宮沉的不喜言辭,導致她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而宮沉還以為自己避開這些話,就能讓溫南枳漸漸忘卻這件事,沒想到她過得這麼提心吊膽的。
難怪最近他加班,她也跟著加班,一點時間都不給自己。
“你應該慶幸自己和溫家真的沒有關係。”宮沉徐徐道,“否則,以後我就不知道怎麼麵對你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報仇的,掐死了一個周家隻是順帶而已,為了溫祥心生恐懼罷了。”
溫南枳點點頭,她明白宮沉的用意。
溫祥做人滴水不漏,到現在還有很多人覺得溫祥是因為宮沉父親當年的案子,被宮沉故意打壓的,甚至還覺得溫祥是無辜的。
宮沉其實很容易就能滅了溫家,可是這樣做,隻會讓人覺得宮沉和他父親一樣是個小人,宮沉要的複仇是像當年一樣。
看著溫祥被人責罵,逼到最後的絕路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自殺變成解脫的時候,那才是溫祥最悲慘的時候。
所以宮沉就像是放逐獵物的獵人,鬆弛有度,吊著溫祥,又引出宮梅這條大魚。
“宮先生,你別皺眉,我隻是自己胡思亂想而已,你不用為我費神的。”溫南枳看宮沉皺著眉頭。
宮沉聽聞,垂首望著溫南枳,看著她認真的樣子,隻要稍稍湊近就能嗅到她身上香甜的氣息。
不管溫南枳是誰,對他來說都一樣了,他既然認了,就不會改。
他湊近溫南枳,溫南枳卻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後躲了一下。
“宮先生,工作時間。”
“我的公司,我說了算,現在我們休息。”
宮沉扶著她的後腦勺,湊近了自己。
溫南枳緊張的捏著手指,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青天白日,宮沉臉上每一寸肌膚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她隻覺得心口一暖,整個人都被納入了寬厚的胸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