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頭上陣陣灼燒般的痛,盛天歌忍不住低呼一聲,疲憊的睜開了眼。
“這掃帚星怎麼還沒死?”
“都是她害得咱們過不上好日子,不僅害的咱們住在窮村子裏,娘還把什麼好東西都給她!”
少年略有些青澀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話裏夾雜著濃烈的憤恨,似乎是恨極了她。
盛天歌勉強站直身子,看清兩人的相貌,長得還算是周正,隻是臉上帶著的陰狠讓人不喜。
其中一個見她醒了過來,抬腳狠狠的踹向她的肚子。
盛天歌沒料到他突然出手,踉蹌著後退幾步,噗通一聲掉進了河裏。
冰涼的河水一下子吞沒了她的身體,一瞬間寒意席卷了全身。她拚命的向水麵浮去,好在她落水的地方離岸邊不太遠,撲騰幾下終於摸到了河岸。
兩個少年已經匆忙跑遠了,大概也是做賊心虛怕被人發現。她痛苦的嘔了幾口水,大口喘著氣,思緒漸漸清明了起來。
想當年,她盛天歌可是法醫屆一霸,多少對著屍體麵不改色的男人見了她都得繞著走。這兩個臭小子敢趁她沒防備暗算他,等他們落在她手裏,非得讓他們嚐嚐手術刀的滋味。
她找了個塊幹淨的草地,準備躺在地上休養精神。猛然一瞥發現身上的衣裳,不是常穿的短袖牛仔褲,而是暗淡厚實的布衣,而且樣式也怪異,倒像是古時候的。
一些殘破的片段在腦中浮現,逐漸連接成完整的記憶,在她腦中不斷的縈繞,讓她頭痛的似乎要炸開。
“歌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一個女人柔和的聲音,接著有溫熱的手落在她的額頭上。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歌兒,你睜眼看看我……”女人急的哭了出來,胡亂的在她臉上撫摸。但她的身體卻不排斥,反而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
“娘,她又不是你親生的,你那麼在乎她幹嗎?”依舊是推她下河的少年在說話。
“混賬,我平日裏都白疼你們了!”
女人氣的聲音都在哆嗦,似乎拿起了什麼在追打少年,哀嚎聲一陣接著一陣。
“娘,我錯了,你別打了!”
“我們再也不敢了!”
女人厲聲說了一句,“我去給歌兒請大夫,你們兩個好好的看著她,要是再敢趁我不在欺負她,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
混亂很快平息下來,等腳步聲走遠之後,一人不甘心的抱怨:“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
“剛才沒淹死她,算她命大,咱們這次看著她,不信她還能活下來。”另一人毫不猶豫的答道。
此時,盛天歌的身子才恢複了些力氣。她猛然坐了起來,將那兩兄弟嚇了一跳,但他們並沒有罷休,而是朝著她撲來。
盛天歌冷冷一笑,側身躲了過去,一把抓住一個人的胳膊,用盡力氣將他的身子扯了過來,左手握著一塊尖利的瓷片壓著他的皮膚,“李和正,你好大的膽子,敢欺負我。”
她將瓷片緩慢的在李和正的脖子上滑動,“信不信隻要我一用力,你脆弱的皮膚就會被穿透,底下的血管就會噴出血來,死前你連掙紮的時間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