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四個月,便是孟久平十八歲的生辰,薄昀瑞也想著就趁這個機會將大權全部交落與孟久平。
不僅是因為想要逃離這個讓他反感、惡心的京城,更是想要遠離他日漸顯露明君之態的少年帝王。
他是最會窺測人心的,更何況孟久平眼中的情誼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掩飾過!他知道,孟久平是愛上了同樣身為男子的他,就如同他也愛上了同樣性別的孟久平!
在四年前的永誼宮裏,他如小鹿般驚慌的眼神全然信任的望著他的時候,他的心便淪陷了。可是他們注定是沒有結果!撇開胞姐的仇不算,他們同為男子,又怎可相愛?
可是愛這個東西真的很玄妙,就算是你偽裝得無可懈擊,那心靈上的契合仍舊是會泄露了他的心思。
酒是最好的消愁利器,這日又是薄昀珺的忌日,多年來的習慣讓他又屏退了所有的人,獨自一人在竹林中酗酒,但未預料到今日卻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孟久平褪下了明黃色的龍袍,一身玄色衣袍將他日漸拔高的身形更顯修長,孟久平除了龍袍外,平素的衣服大都隨了薄昀瑞的喜好,無它,這樣至少能讓他自己覺得跟薄昀瑞跟相似一些。
今日,薄昀瑞卻是一身白衣,攝政王府也全部掛上了白綾,以此來寄托自己對胞姐哀思。
身後的動靜薄昀瑞也感覺到了,不用看便能猜出這人是誰,普天之下,除了當今的少年帝王不用通報外,誰敢大著膽子闖進他的竹園?
“你來做什麼?”薄昀瑞雖是喝了不少酒,可該有的清醒仍舊是有著的。
孟久平心中一顫,想到往年每逢這日他都會將自己關在竹園中,喝得爛醉如泥,誰人都不能近了他的身去。
“我來同師傅喝上一杯,師傅不會不給學生這個麵子吧!”孟久平雖是詢問,可是也沒等他回答便坐在了另一個石凳上。
薄昀瑞原本想著拒絕,可是眼前這個人臉皮厚的堪比城牆,就算是自己怒斥讓他出去,對他來說不過也是無關痛癢的事情罷了。想著不過是最後幾個月了,往後再也見不到他,如今便隨了自己心意一次。
兩人酒杯並未相碰,隻是各喝各的,不過一會兒,薄昀瑞輕聲開口,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每一刻,我都恨不得能親手殺了你才好!”
孟久平凝然,並不接話,若是有可能,他寧可換了身上這身血,也不要做那德妃的兒子。薄昀瑞見他不接話,也沒見得惱了去,隻是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著些年對他母妃,對他們孟家的痛恨全都說了出來。
說著竟然到了醉倒的程度,孟久平看著如此毫無心防的醉倒在他麵前的薄昀瑞,心中出奇的寧靜,真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他瞧著月光下的他,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絲綺念,若是他同他發生了關係,是否能讓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更近一步呢?
孟久平許是被酒精上腦了,心中這個想法越發堅定了些,若是他們之間沒了隔閡,那就讓他一個人頂下所有的罵名,哪怕不要這皇位也罷!
孟久平讓攝政王府的下人煮了些醒酒湯端來,勉強喂了進去些之後,他便以借口照顧薄昀瑞為由而留在了攝政王府。下人雖是心中有惑,但是也沒那個質疑的膽子。
下人按照吩咐將熱水送了上來,便全部退下了,孟久平闔上了房門,讓後將已經醉成軟泥的薄昀瑞扶到了淨房,三兩下就將薄昀瑞的衣服給扒盡了,落出了白皙卻不顯纖弱單薄的身軀。
薄昀瑞的身軀就像一塊漂亮的瓷石吸引住了孟久平,他喉結動了動,鼻尖的呼吸又粗重了些。他壓住內心的綺念,然後將薄昀瑞扶進了浴桶中,火急火燎的將自己身上的衣袍也脫了幹淨,也進了浴桶中。
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家老二隱隱有了抬頭的跡象,他強迫自己忽略著下身的脹痛之感,拿起錦帕濕了水,便往他身上澆了些水擦拭起來。不知是孟久平的手法太輕柔了些,還是怎麼著,薄昀瑞的紅唇中吐露出幾聲破碎的音節,這聽在孟久平的耳中,那是如同天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