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燭光下批著奏折的風澗溪抬首,看到她火紅嫁衣下玲瓏的身段,燭光映襯了明媚的臉龐,而手下歡快地動著,此刻抬起頭來詢問他就像一個尋常的妻子。
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暮地裏又想起離開前莫籌對自己說的那句話,"陛下,你要想清楚你到底要的是什麼。"眸色一轉又恢複了波瀾不動的平靜。
薄唇輕啟,"外麵。"
沒有聽到蘇苓的回答,待他看完奏折,回首時,床榻裏側的那個女人睡容一臉恬淡。風澗溪悄悄的放緩了自己的所有動作,行至榻前,掀開被子,看到中間隔了的屏障,嘴角略勾了一下,從容上了榻。
第一次,一個毫無心機的女人這樣睡在他的身旁,美豔不可方物,而他自己還要君子般的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著實讓他難耐。風澗溪偏首,細細觀看她的容顏,"離你我初相遇已過了兩度春秋,兩年來朕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現在你終於到了朕懷裏,是不是就不會走了呢?"
也許是一旁失眠的那個人擾了蘇苓的清夢,隻感覺這邊空隙裏有冷風吹過來,睡夢中隻知道尋往溫暖的地方鑽過去。待風澗溪反應過來的時候,懷裏的人像一隻貓兒一樣賴在他的身上安睡。
終於脖子扭過來了,身體會極度地不舒服,緊接著手、腿都會自發地跟著攀爬上來。風澗溪一愣,然抱著懷裏的人,嘴角有笑意擴大,很快就沉睡過去。
第二日,一夜無夢好眠的兩人同時醒過來。
蘇苓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感覺到有異樣,掙開一隻眼睛瞅了瞅旁邊的人,見他還未醒過來,於是鬼鬼祟祟地從他懷裏爬了出來。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地乖乖躺好,待風澗溪睜開眼睛一眼瞅到她的時候張開明媚的大眼睛俏生生地回看過去,唇角溫柔一笑,連帶著眼眉也彎彎了,"陛下,早!"
風澗溪心情甚好地回她一句,"愛妃也早!"
蘇苓的臉似做賊心虛般的略微紅了紅,立馬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道:"陛下,臣妾伺候您更衣……啊!~"蘇苓話還未說完就發現自己的頭發被扯到了,驚呼一聲痛,緩過來看到原來自己的頭發與風澗溪的糾纏在一起去了。
蘇苓愈發想到是因為自己睡相不好,導致兩人的頭發才糾纏到一起去的,她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著,想找了剪子來將纏了的發絲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