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一旁的牟斌見此情形啞然失笑，他從來沒看見太子會跟誰開玩笑，看來這個宮女不一般呀。又好心說道：“太子，算了吧，小宮女不懂事。”
“抬起來，看著本太子。”朱祐樘帥氣冰冷的臉龐閃過一絲冷酷的笑，聲音低沉，給人一種壓迫感，不得不從。
完了，這語氣，是不是要發怒了。好吧，死就死，誰怕誰。
林希染如腦血壓衝頂般的抬起頭，直視著朱祐樘，看著他深邃無比帶點怒的眸子，心裏還是泄氣了，不敢在看下去，眼神飄忽不定的看向了旁邊的花，又看向牟斌。
看著林希染的眼神沒看自己，而是看像牟斌，朱祐樘頓時臉色一沉，心裏生了一股無名的火，眸中怒意直射林希染。
林希染絲毫沒有察覺到朱祐樘臉上那強烈的怒火，依舊瞟著牟斌。
而牟斌卻察覺到了，心裏不由的緊張了起來，舒展的眉頭稍微一皺，眉宇間布滿疑惑不解。
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
“啪”的一聲，朱祐樘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到地上，碎片四濺於地，滾燙的茶水在翻起熱氣。
牟斌很是驚訝，但沒有表現出來。
林希染大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睛睜的很大，驚愕的看著朱祐樘，失聲道：“你幹什麼呀。”
林希染不甘示弱的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裏，無名的怒火在燃燒，像似要將自己給燃燒掉。她立刻屏住了呼吸，心髒卻快速的跳動，慌亂無比，現在的狀況可真是不知該怎麼辦好。
這人有毛病吧，幹啥發這麼大火，又沒惹他！
緊接著，朱祐樘有點吃了啞巴虧似的臉色鐵青，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希染，甩袖離去，帶走了陣陣清香的風。
看著朱祐樘發火離去，牟斌為之一驚，根據他的了解，太子從來都沒發這樣無名的火。
他又將眼神看向神色木然的林希染，他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是不確定。他走到林希染身旁關心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林希染清醒了頭腦搖頭，非常氣憤的道：“我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幹嘛好端端的就砸杯子發火，我又沒得罪他。”
牟斌眉頭微皺，道：“他，平日不是這樣的，在我的記憶中，他從來都沒發火這樣的火。”
“什麼？就是說，我要完蛋了，我惹他發那麼大的火。”林希染一愣，黑色瞳孔猛然睜大，充滿了疑惑和從未有過的害怕。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不會輕易發火，你回去後千萬別出現在他麵色，不然他的火會更大。”牟斌無奈一笑，好心提醒著。
“恩，知道了，謝謝你。”林希染感激的衝牟斌一笑，笑容裏多了分無奈。
牟斌淡淡的看著眼前長相甜美可人的林希染，竟然能讓太子發怒。
也是，這姑娘確實和其他宮女不一樣，舉手投足中透著與眾不同和隱約的靈氣，怪不得太子會……
林希染呆呆的站在哪，殊不知，自己的眼眶有點酸澀，淚花點點在眸中閃爍。
一陣失落從心而生，他對她發怒，她失落無助。這個感覺很奇怪，說不出道不明。
微風吹過，發絲飛舞，繚繞額前，掩蓋住了偷偷滑落的淚水。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使勁的睜大眼睛，不要讓它在酸澀，努力擠出一個臉上的笑容看向牟斌，道：“我叫林希染，你叫什麼。”
“哦，在下錦衣衛副禦史牟斌。”牟斌微微點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