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往,我和木思維也就熟了,有時他來府上找我我也不避諱什麼了。
不過這般,我娘親卻隱隱有些擔憂我了,總是在我耳邊嘮叨說不要和木思維走的太近。
這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就是拒絕不了木思維。一來是我卻是欠他太多人情了,二來,我對他確實也是有好感。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也就到了科舉的時候,他要離開這裏上京趕考。
他為我許下承諾,說不論金榜題名還是落榜,回來都會娶我。
而我知道,這樣,與我與他都沒有任何好處。
而我父親,早早就計劃著,現在終於到能夠實施他計劃的時候了。
他騙木思維說我受了傷,邀請到府上,偷偷的給木思維吃了合歡散,把我和他關在一個屋子裏。
本著,我是可以拒絕他的,可是我不忍心看他忍耐的那麼辛苦,況且,我也知道,明天之後,再見他就是癡人說夢話了,我便把自己交給了他。
第二日,他醒來,更是死脾氣的說要負責。
我說不必了,你是受我爹爹的計的。
我心中在叫囂,很想驕縱我自己一次,我想允諾了他的承諾。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我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溫柔的目光快要把我最後一絲理智淹沒,我不敢再去看他。
他撫上我的臉龐,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木思維,此生隻會有一個叫月薇兮的妻,那便是你。”
他這是發誓了,我嚇得猛睜開眼,似乎是大夢一場。
離他赴京趕考已經一個月了,我對他的思念越發濃鬱了。
離他赴京趕考已經兩個月了,我發現我自己似乎是懷孕了。
離他赴京趕考已經三個月了,我確定我是懷孕了。
離他赴京趕考三個月半,他風風光光的回來,帶著一個叫月薇兮的美嬌妻。
聽他們說,是禮部尚書的女兒,與他一見鍾情,便私定了終身。
想來也是笑話。
明明是自己絕情,看是看到他有情時,自己心卻痛的不能夠呼吸。
終於知道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從此再不是依靠了,那些已經消停了許久的哥哥姐姐們又開始欺辱我了,父親也對我失去了希望。
他就是想靠我拴住木思維,為月家多一條生財之路。
結果卻是我薄情,他多情。
一場夢境。
失了他,沒了念想,我是完全墮落了,不再理會娘親,不再理會他們的羞辱。
直到,木思維又來找我。
我本以為我就會這樣,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
他再來見我,眼中沒了以往的柔情,隻有慚愧,我想要的卻不是這個。
“月兒。”依舊是這個稱呼,我卻不知道該不該應。
“月兒,打掉肚子裏那個孩子,好嗎?”
我一愣,笑的越發淒涼“木思維,我知道自古好男兒多情,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絕情啊!”
“我這是為你好。”
“哦...為我好。”我笑著搖頭“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回吧。”
我曾以為,我還算是幸運的,起碼我遇到了一個可以寄托真心的人,我還有娘親我還有一個起碼算是家的家,我還有一個可愛的寶寶,盡管還沒有出世。
結果是,我什麼都沒有,我沒了孩子,沒有娘親,沒有家,也沒有我愛的人。
我親眼看著自己的娘親被自己的父親打死。
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我被趕出月府,淪為乞丐,被那個和我同名同姓的女子同情,我一氣之下,咬了他,居然被木思維狠狠的踹了一腳。我知道,木思維沒有認出那個狼狽的乞丐是我。我也不想讓他知道。
最後,我的大姐月桂似乎還不爽,叫人把我洗幹淨了賣去了青樓才解恨。
我受不了屈辱跳樓死了。
我承受了太多恨,太多不滿,以至於我不想就這麼去投胎,去輪回。我想報仇。
可是我迷茫,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報仇,找誰報仇?似乎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