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行之間的較量，無非是木馬和防火牆之間的較量。
病毒木馬是進攻，防火牆就是防守。
霍聞聲此刻處在別人的服務器裏麵，就等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對方植入木馬。
而他要攻擊的對方的防火牆，卻是整個服務器最堅固的壁壘。
提出這樣較量的十一實在是無恥到了極致，但偏偏霍聞聲還接受了這個無禮的要求，無形中將關注度又往上拉升了一個等級。
霍聞聲已經許久沒有這樣高強度地進攻和防禦過，剛開始還有些目不暇接，兩輪過後就已經輕車熟路了。
對話框換了一批又一批，兩人依舊和上次爭奪監控查看權的時候那樣，不分上下。
尼克看得越來越迷茫，忍不住輕聲問路易斯，“怎麼樣了？”
路易斯搖搖頭。
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看。
這場沒有硝煙的較量似乎永遠都沒有止境，倒是霍聞聲這裏已經成功安裝了爬蟲軟件。
他抓取的關鍵詞是‘陸’和‘霍’，一連串的文件夾被拷貝下來。
然而在即將拷貝結束的時候，服務器突然卡住了。
十一首先退了係統。
網絡上的人一片嘩然：這算是主動認輸了嗎？
十一很快回應：“晚了該睡了，下次再較量。”
眾人大呼無恥。
霍聞聲沒時間理會十一，他打開自己用爬蟲軟件抓取過來的文件。
這是一個文件夾，打開裏麵全部都是照片。
照片裏是一個小女孩，看上去粉雕玉琢的，十分討喜。
霍聞聲一路往後看去，越到後麵麵色越是難看。
因為這赫然是陸寧寧從小到大的成長軌跡！
其中大部分的照片都是偷拍的，或是青澀的小姑娘正笑著和朋友講話的時候，或是已經成長起來的陸寧寧坐在大學的校園裏麵，正垂眸看書的樣子。
霍聞聲捏著鼠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爺，情況如何？”尼克湊過來問。
正好看到陸寧寧垂眸看書的照片，他激動道：“看來是我們略勝一籌啊，不過十一的手裏為什麼會有陸小姐的照片啊……”
霍聞聲麵色鐵青。
他還在想為什麼能這麼輕易抓取到關鍵詞，原來這就是十一將整個服務器送到他麵前的原因。
十一根本就是在向他宣戰！
路易斯也察覺到了什麼，麵色變了又變，最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尼克更是安靜如雞，就怕自家爺一個不開心，把他拎出去宰了。
“很好……”霍聞聲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陰沉到了極致。
隨後他猛地將手邊的電腦揮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路易斯和尼克盡量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霍聞聲摔過電腦之後，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他掃了眼兩人，緩聲道：“照片的事情，不準讓寧寧兒知道，不然……”
“當然，我們保證守口如瓶。”尼克趕快表忠心。
路易斯也點了點頭。
霍聞聲看著摔得稀巴爛的電腦，吩咐道：“送一台新的過來，另外加快速度調查西蒙·莫森的那個小情兒的事情，他這樣的情種，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是絕對不可能不回去的。”
“好的，爺。”路易斯和尼克巴不得快點離開這片壓抑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