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旌予不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和那個女人有一瞬間的接觸,都被人偷頭拍了下來。
薄溫言看著手機上洛南音的回複,滿意地笑了,自己以防萬一讓人跟著薄旌予去了酒吧,果然沒有做錯,現在就等著他們的好消息了。
薄旌予在酒吧裏待到了半夜才回到家裏,他想靠酒精麻痹自己,可自己喝了這麼多,依然十分清醒。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便選擇了回家。
薄旌予本以為洛南音已經休息了,可走過黑漆漆的客廳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你等等,我們談談吧。”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休息?”薄旌予聽出是洛南音的聲音,頓了頓,打開了客廳的燈,問道。
“等你回來。”突然亮起的燈光有些刺眼,洛南音閉上眼緩了一會,才適應了燈光。
“說吧,你想聊什麼?”薄旌予走到沙發上坐下,問道。
洛南音聞到他身上傳來的煙酒味,還有一點點女士香水的味道,心裏有些苦澀,這就是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吧。
“隻是想說清楚離婚的事罷了,我們都已經走到這步田地了,繼續這麼勉強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們互相放過不好麼?薄旌予,你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也不缺我一個洛南音,現在既然孩子已經沒有了,你也找到新歡了,離婚吧。”洛南音淡淡道。
“新歡?什麼新歡?”薄旌予有些頭疼,喝酒過量的害處在這會體現出來了。
洛南音沒說話,把手機上的照片打開,放到了薄旌予麵前。
薄旌予看著照片上狀似親密的兩個人,沉默了。半晌,他問道:“你不相信我麼?”
洛南音有些可笑,那女人的手都已經摸到他身上了,還有什麼相信不相信可言。
薄旌予看洛南音不回答,便也知道了她內心的答案。他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樣的照片作用無疑是十分巨大的。
“我明白了,你想離婚,那便離婚吧。”薄旌予向後靠到沙發上,說道。
他有些累了。自己為了南音舍棄了一切,可她卻不相信自己。不過自從和自己在一起了,南音經曆了這麼多事。薄溫言說得對,自己就是讓她受傷害的罪魁禍首,不如就從此放她自由吧。
“什麼時候去辦手續?”洛南音抑製住心底的疼痛。她想放過薄旌予,可當聽見他同意離婚的那一瞬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心痛呢?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麼?”薄旌予苦笑一聲,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吧,我這段時間很忙。”
洛南音不知怎的,聽到薄旌予的要求,反而送了一口氣。薄旌予沒看她的表情,說道:“這段時間我會住客房,我再和你住在一起,你也會感到不舒服吧。”
“……嗯。”洛南音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隻發出了一個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