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秘書知道現在不是回話的好時機,就把手中的水遞給了薄溫言,讓他先漱口。
進過漱口的薄溫言感覺好多了,嘴裏,喉嚨裏的那股說不明的味道終於沒有了。
在喝既不是薄溫言的性格,也不是他能莫得開麵子再做,他需要回家醒醒腦,想想他要怎麼做。
今天將薄溫言安全送回家可謂一波三折,看看,醉鬼又不動步,難道之前還沒吐幹淨。
“薄經理,胃還是不舒服嗎,要不然我們現在去醫院。”
薄旌予沒有回答唐秘書,而是瞪了周圍的人一眼,然後出聲道:“很好笑嗎!要是誰讓我逮住了,有他好受的!”
而剛剛笑得最大聲的幾個人,立刻禁聲,露怯地看著薄溫言。
他是薄家的人,地位自然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雖然薄家不可能傳到他的手上,但是他卻也享受著優待。
其實他不受薄家重視的這一方麵,大家都可以看得出啦,要不然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是一個部門經理,連一個公司都沒有權利管。聽說在薄氏可是出差都受他哪個舅舅薄旌予的控製。
真是不知道這個薄溫言瞎折騰個什麼勁,伸手要錢不好嗎,天天努力這是做給誰看啊,看這一副撩到不得誌的樣子,就知道這人肯定是被訓了。
“剛剛我們什麼時候說你了,不要對號入座,我們可沒那閑心關注薄少,不,薄少是薄總喊你可不行,您說是吧,薄家外甥,您說你怎麼還和薄家一個姓,你對得起你得父親一家嗎?”說話的人也是個二世祖,整天的吃喝玩樂,一天到晚給家裏闖禍,還不知天高地厚的,雙手插兜,然後邪裏邪氣的看著薄溫言道:“我就說了,你一個薄家外姓人,也好每天在薄家呆著怎麼沒聽清,不會是有耳背的毛病吧,你還不信呢。現在怎麼了?知道自己有病,然後接受不了就惱羞成怒了?畏疾忌醫可不是好選擇。”
唐秘書暗自卻搖了搖頭,這些富貴家子弟,還真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呢,他決定也不攔著薄溫言發怒,他看會戲吧,正愁薄溫言有氣無處泄呢,這是不是困了睡覺缺枕頭,就有人上趕著往上遞啊!
“任意侮辱薄家人,你知道你自己會付出多大代價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當眾打的你滿地找牙!”薄溫言怒氣衝天,但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事,就出聲威脅,但是估計這人在說點什麼,估計薄溫言絕對會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雖然薄家下數最小的一代就薄溫言這麼一個外孫,但從小到大也是實打實一點點成長起來的,雖然被薄老看不上眼、被薄旌予看不起,但是要是外人幹冒犯薄家人的尊嚴,那絕對是要討回公道,並讓對方付出慘痛代價。
這也是為什麼薄萬鈞無所事事,還能出門刷臉,這也是為什麼薄千雅能在外麵肆無忌憚地做錯事還不知悔改,有大部分還是薄家人自己慣出來的毛病。
“我可是一個醫生。”男人無奈是撇了撇嘴,然後看著他一臉無辜的道:“如果在醫生麵對病人連實話實說都是一種侮辱的話,那這個世界還要醫者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