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旌予開車到家門口,剛剛停穩,家裏的燈,不管是屋裏還是屋外的,整齊劃一地像是被按了開關,“哢,哢,哢……”一盞接著一盞有序地滅掉了。
放眼整個小區,就他家成了一個烏漆麼黑的地,要不是有路燈,他根本看不清房子的輪廓。
對於整個小區,就算線路維修都從沒停過電的這一項記錄這來看,線路故障問題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家的所有電子設備都是蓄電四十八小時的,更何況家裏還有發電機。
薄旌予暗道不好,自家的那個小女人可是最怕黑的,就算再怎麼生自己的氣,也不會把整個房子的電都斷了,總要留她活動區域的燈照明。他非常擔心的一件事,就是裏麵的洛南音是不是因為親自下廚,從而引發了事故,導致停電。在他的腦子不自覺腦補了很多個危險畫麵,讓他難以自持。
劉助理心裏可是瘋狂腦補:“這果然是終極BOSS出場方式。”
薄旌予吩咐道:“打電話!”邊按了大門密碼,先跑進去。
劉助理滑開電話,手指一頓,是給洛副總致電還是給物業致電,他三秒的自我篩選,撥通了物業電話。
“您好,這裏是……”
掛了電話,劉助理還不知薄旌予心中擔憂,想的還以為真真實實再一次看洛南音耍狠,心中不免升起後悔看薄旌予吃癟的戲,很是懊惱自己因為不想看劉秘書專寵才自告奮勇給薄旌予開車的,這下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再腦補,也沒有影響到他追趕上薄旌予的步伐。“薄總,物業說供電一切正常,將於三分鍾內過來檢修。”
薄旌予已經按了房門密碼,可是發現並沒有成功。密碼鎖機械聲一遍遍響起:“密碼錯誤,密碼錯誤……”
“指紋識別。”
門鎖的回答依舊“秘密錯誤”。
夜裏原本就寒涼的空氣更是冷了三分,門外的薄旌予麵無表情,眼底更顯色陰鬱,再也淡定不下去了,雙手狠拍房門,驚得站在一旁的劉助理渾身一顫!
“薄總,要不您給洛副總打個電話。”劉助理建議道。
那雙銳利的雙眸中,噙著一抹冷梟的寒光掃過劉助理。隨後脫口而出的聲音,更是冷得如寒冬臘月裏的冰霜,“你打電話問問物業怎麼還沒到。”
薄旌予也為自己的不冷靜而惱火,背身撥打洛南音電話。可電話裏持續的風音讓他難以自控。他需要馬上見到平安無事洛南音來撫平心中的狂躁。
“薄總,您調控家裏的攝像頭,我去屋後查一遍。”劉助理告訴自己必須冷靜,要不然他今天肯定要承載薄旌予的怒火。
薄旌予點頭,拿起手機,開始利用遠程控製查詢家裏的攝像頭。
洛南音經常活動的區域逐一檢查,終於在洛南音的那個存著她行當的房間,找到了女人的身影,看著背對攝像頭,梳著旮瘩揪的女人,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咯吱咯吱”,正好被檢查回來的劉助理聽個正著。
劉助理條件反射地護好了自己的臉。俗話說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偏偏薄旌予這人做事最喜歡招呼他人的短處和臉麵。當然,劉助理作為薄旌予的學長,和楊秋晨他們同樣有時候沒給薄旌予本人留好臉,不揭短。他們這種相處模式大概教臭味相投吧!
劉助理用雙手捂好臉,露出指縫,在確定保護好自己的臉,小心翼翼地道“薄總,二樓向東第二間房有燈光。”
伴隨著強而有力的拳頭,一股強韌有力的拳風從劉助理耳邊劃過,直接咋在了一旁的落地玻璃上。
不用劉助理側頭,就知道落地玻璃肯定是碎了。自己明天看來要聯係一下楊少,采買防導彈的玻璃,才抗的過這個不是人的薄旌予的摧毀。還有自己要再賣身N年,多攢個私房錢,才能買起薄旌予手上戴的鑽戒,關鍵時刻可以破窗而退,真心比玻璃刀小紅錘好使。
能不被波及,看來是見到洛副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