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凱澤一怔,沒想到她都醉成這樣了,還有力氣作妖。
無奈搖頭,也不認為她能聽清自己的問話,或者是回答自己,拉開她的手打算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也休息一下,他明天也是需要去上班的。
因為白芷,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過公司了,最近回到公司,忙得他吃飯都沒有時間了。
“不許走,聽見沒有?”感覺到他要離開,白芷拽著他的衣袖不讓他走,喝醉酒的聲音嬌嬌軟軟的,似乎是在撒嬌一般的撓的人心癢癢的。
顧凱澤離去的腳步一頓,忍不住停了下來,坐在床邊,看著醉眼迷離的白芷,將她拽著自己的衣角的小手拉開,塞進給她蓋上的被子裏,用被子將她包的嚴嚴實實,就要再次起身離開。
白芷一直很老實,在他到了房門動手要開門的時候,忽然開口了。
“你也要走嗎?你也不要我了是嗎?為什麼都不要我啊?我哪裏不好,為什麼都不要我?”她一句句如泣如訴的低喃聲,很小聲,正常人應該是聽不清的,可惜的是,顧凱澤卻聽清了,甚至他神奇的將這些控訴話語中的主角替換成了自己。
握著門把手的手怎麼也按不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把手,一隻腳踏了出去,身後的叫聲一直沒有停止,隻是聲音越來越低,似乎明白他不會回頭,隻是悲悲戚戚的哀歎自己一般。
“……壞人,都是壞人,說了好好陪我,還是讓我走,壞人……壞人……”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直到聽不到為止。
顧凱澤一隻腳在房內一隻腳在外麵,遲疑了片刻,直到聽不到她的低喃聲才悄悄鬆了口氣,另一隻腳也跟著出了房門,反手就要關上門的前一刻,餘光看到了床上躺著的白芷,沒有被被子蓋著的小臉上布滿淚痕,那種睡著了無意識的流淚,看的顧凱澤的心中針紮一般的疼痛。
實在沒辦法就這樣不管她,快步走了進去,抬手幫她擦幹淨臉上的淚痕,握著她的手給她支撐,似乎在表示他在,沒有人不要她。
醉夢中的白芷似乎也能感覺到身邊的人的存在,臉上的淚水漸漸地停止,最後甚至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滿足的微笑。
帶著滿足的微笑睡了過去,剩下顧凱澤坐在床邊,靜靜的等待著天空的放亮。
直到看到了天邊初陽的升起,他才恍悟新的一天開始了。
床上的白芷睡得香甜,除了房間內彌漫著的濃烈的酒味告訴他昨晚白芷的荒唐行為,真的像是一個純真的孩子,在經過了沉睡之後,等待著迎接朝陽的到來。
去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將滿臉的疲憊洗去,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他有了主意,離開了房間。
陽光透過床邊的窗簾灑在床上人的身上,將白芷驚醒了,她睜開眼睛,腦袋一陣陣的抽痛,疼的她忍不住抬手敲打著腦袋,好一會兒才慢慢緩解過來。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居然喝了那麼多酒,她就覺得自己估計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