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鄙夷扯了扯嘴角,不想跟她說他泡茶的功夫可是被S市精通此道的老前輩誇讚過的,那位老前輩即便目前已經不再親自給人泡茶了,他的茶館依然是賓客滿門。
“行了,茶也喝了,有事你直說。”岑墨沒有給岑夫人更多的時間,開門見山。
岑夫人抽了抽嘴角,不滿瞪了他一眼。
“波叔的事情,昨天你哥跟你說了,我同意送他回去歐洲,但是不能讓他在拘留所住著,你必須去將他帶出來,就這兩天吧。”她理所當然的吩咐著道。
岑墨端著茶杯,輕輕摩挲著一言不發。
“波叔年紀大了,他已經在裏麵呆了一天了,還不夠嗎?你別忘了,你小的時候波叔也帶過你的,做人要懂得感恩。”岑夫人看出岑墨的無聲拒絕,再次威逼道。
岑墨嗤笑一聲,抬起頭,一雙布滿寒霜的眼眸對上岑夫人。
“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我三歲之前是在本家的傭人照顧的,三歲之後是在醫院有護工照顧,他什麼時候照顧過我?”他放下茶杯,雙手放在膝蓋上,直視岑夫人道:“據我說知,他一直是在你們的別墅裏,照顧的是岑熠吧,要還恩的也應該是岑熠才對。”
“你就算是嫉妒波叔陪著岑熠長大,也不能阻止岑熠報恩啊。”
他的話一字一句都在戳岑夫人的心,氣的她臉色鐵青,幾乎要暴跳。
想到自己的目的,隻能強自壓下滿心的不滿,冷聲道:“你說這麼多,就是不願意嘍?”
岑墨施施然的靠在輪椅上,慢條斯理笑著道:“是的,我恨不得他死在拘留所裏,怎麼可能救他呢?”
岑夫人握緊了拳頭,“你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謝謝誇獎。”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岑夫人無可奈何,好在她早就有所安排了,跟岑墨開口隻是想要刺.激他一下,他不同意正好,她接下來才更好操作。
“行,波叔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誰讓有人就是不講良心呢?”岑夫人刺著岑墨,岑墨無動於衷。
“你現在還是公司的副總裁是吧?”
岑墨目光一凝,鄭重其事看著岑夫人,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岑夫人露出一個矜貴的笑容,慢慢說道:“你把公司的工程私自給了你的嶽父夏雄偉,夏雄偉那邊惹上了官司對我們公司的聲譽影響很大,我希望你為你的之前的失誤做出補償。”
聞言,岑墨冷笑出聲。
“我想你大概是弄錯了,夏氏集團中標是所有人董事舉手同意的,並不是我一言堂。再說了,你說對岑氏集團聲譽影響很大,我想問下影響哪裏了?股價跌了?意向合同毀約了?還是你出門被人追著罵了?”
他逐一提出的問題都是岑夫人沒有想到的,尤其是最後的那一點,更是讓她惱怒。
“放肆,你是這樣對你母親說話的嗎?”
岑墨攤攤手,無所謂的聳肩。
“所以,請舉出岑氏集團受到影響的實例,不然我不好跟下麵的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