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膽子掛我電話的?”岑墨眼角涼薄,低聲質問。
夏雨桐清晰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神深不見底,脖子上的力道清楚告訴她,他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了。
她害怕了,身體不由的開始顫抖起來,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懼,即便是死過一次的人,此時也無法正麵麵對死亡。
她眼中含淚,一邊用力掙紮著一邊看著他搖頭,卻沒有得到冷酷的他的半點軟化。
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小臉漲的通紅,嘴唇開始發紫,瞳孔開始無神,掰岑墨的雙手力道越來越弱。
忽然,脖子上致命的手掌鬆開了,夏雨桐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得來不易的空氣,拚命咳嗽著。
等到她感覺自己終於活了過來的時候,抬頭已經不見岑墨的身影了。
她控製不住咳嗽了好幾聲,胸腔生疼,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變態男人啊?
一言不合就要人命,太可怕了。
想起岑墨恐怖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的顫栗起來。
環顧四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整個別墅都沒有一個人出現,像是這個別墅隻有她和岑墨兩個人似的。
她更加覺得絕望了,整個別墅都是岑墨的人,她在這裏隻能是任人魚肉的存在,死了都沒人知道。
越想越悲哀,她默默起身回了房間,鎖了門。
躺在床上埋進被子裏哭的撕心裂肺,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用力的哭著,宣泄著自己的痛苦。
慢慢的,累了一天的疲憊襲來,她漸漸睡著了。
別墅中的夏雨桐收到了巨大的驚嚇睡著了,岑墨卻也沒有好過到哪裏去。
一個人在城市的另一棟別墅裏,臉色冷酷,眸光陰沉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他握著酒杯的手正在微微發著抖,無意識般的一杯接著一杯灌著。
李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岑墨像是瘋了一般,用喝死自己的架勢灌著酒,周圍還散落著三個洋酒瓶。
三步並兩步上前搶過他的酒杯,怒罵道:“你是瘋了嗎?喝這麼多酒?不要命了?”
岑墨喝了幾瓶高濃度的洋酒,神誌依舊清醒,眼神清明的看著李恒,冰冷喝道:“放手。”
李恒沒理他,搶過酒瓶放在另外一邊。
“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喝這麼多酒幹什麼啊?”李恒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還是讓岑墨難以接受的,不然他不會借酒澆愁的。
岑墨見李恒不給他酒,轉身就去酒櫃上拿了另外一瓶酒,打開封口,對著嘴大口大口的喝著。
李恒氣結,知道搶了他還是有辦法喝,坐在他身邊陪他喝。
“發生了什麼?是你媽又出幺蛾子了?”他猜測問道。
岑夫人的偏心不是秘密,李恒更是清楚的很,隻是他以為岑墨應該早就不會再為岑夫人的偏心傷心難過了才對啊。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自從那件事後,他覺得岑墨應該早就死心了才對。
岑墨沒有反應,依然喝著悶酒。
李恒眼珠一轉。
“那就不是你媽了,岑熠?也不是。”李恒一個一個試著可能的名字,看著他毫無波瀾的臉色,明白都不是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