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就不信了,這個男人還能囂張一輩子!
岑墨把夏雨桐塞進車裏,讓司機開車回別墅,剛剛上路兩分鍾,那邊岑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劈頭蓋臉:“岑墨,我看你是越來越不知道規矩這兩個字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都不知道跟你哥哥好好打個招呼?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是這樣對歡迎他的?”
岑墨扯了扯領帶,神情倨傲而又蒼涼:“岑夫人,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根本就沒有歡迎他回來的意思。”
“岑墨!你放肆!”
“我放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怎麼現在才知道?”
“你!”
“好了,岑夫人,招呼好你的客人吧,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明天早上,公司見。”
岑墨主動掛了電話,車內的氣氛漸漸冷凝,神經粗壯如夏雨桐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岑墨的臉,吞了吞口水。
“老公……你,餓嗎?”
她沒事找事。
岑墨沒理她,隻是靠著座椅,閉上了眼。
夏雨桐更加的不安了。
麵前這個可是她的長期床伴兼老板兼衣食父母,要是他出事了,不開心了,她怎麼可能還活的無憂無慮?
為了日後的生活質量考慮,夏雨桐緩緩的湊了過去,靠近,抵著岑墨的耳後,小聲的問道:“老公,你肚子餓不餓,我看你剛才都沒吃什麼東西,要不要我回去給你做點宵夜?”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吃完飯晚了,吃宵夜又早了。
“下麵給你吃?”
“……”
岑墨不耐的睜開眼,就看到夏雨桐小心翼翼的彎著腰,擔憂的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格外的明亮,裏麵像是有星星。
看到他看了過去,她立刻笑了起來,討好而又諂媚。
“想吃嗎?”
他沒說話,靜靜的看著那張臉,浮躁的心居然奇跡一般的漸漸平複了下來。
“不想吃?那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什麼都可以,我……”
“臭豆腐。”
岑墨突然開口。
夏雨桐一愣:“什麼?”
“臭豆腐。”
怕夏雨桐沒聽清楚,那涼薄的唇又一次輕啟,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夏雨桐風中淩亂。
她恨不得反手就給岑墨一拳頭。
大半夜的要吃臭豆腐?
關鍵是她還好死不死的說她要親手做給他吃。
“我現在,去哪裏給你找臭豆腐?”
“不如出去打個包?”
岑墨一隻手指挑起夏雨桐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夏雨桐,你有本事就再說一句。”
夏雨桐砸吧了下嘴。
“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你扔出去。”
這下,她是再也不敢反悔了。
“大半夜吃臭豆腐,對胃不好,你就不能吃點清淡的東西嗎?長得那麼好看的一個男人,居然喜歡臭豆腐這種東西,你也不嫌硌得慌。”
她認命的叨叨。
“好。”
“嗯?”
“我說好。”
岑墨恩賜一般拍了拍夏雨桐的腦袋,像是安撫家裏養的寵物小狗。
“好什麼?”
“你說什麼,就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