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把人隨手丟到了床上,便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夏雨桐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迷迷糊糊才睜開眼睛。
入眼是熟悉的臥室布置,腦子足足反應了三分鍾,她才想起自己要吐的這個事情。
岑墨本來正洗澡洗到一半,就看到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門猛地被人拉開,然後便是雙眼隻留了一條縫隙的女人走了進來。
夏雨桐的目標明確,直奔馬桶而去。
胃裏此刻正在翻滾叫囂著,狠不得把裏麵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
而完全被無視在角落的某人,身上正在散發著猛烈的寒意。
夏雨桐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嘴裏還在不停的嘟囔著:“誰把空調的溫度調的這麼低,知不知道會死人的?”
覺得舒服了的夏雨桐正準備出去找床,但是腳下卻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突然不受控製的向前撲去。
察覺到唇瓣上貼著的柔軟,岑墨整個人完全石化在了原地,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女人。
若是平時,他會很高興夏雨桐的主動。
可是現在的關鍵是,夏雨桐剛剛在馬桶那裏吐過。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她,打啵是需要漱口的嗎?
岑墨的眸子裏醞釀著寒意,要是眼神能有實質性的傷害,現在的夏雨桐早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
可是偏偏某人還不自覺,有些不耐煩的推開自己唇前的東西。
她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語氣突然認真起來:“離我遠點,我是有老公的人。”
這麼一句醉話,讓岑墨燃起來的火氣,莫名其妙的就滅了大半兒。
鬼使神差的,他接著問道:“你老公是誰啊,有我好看嗎?”
夏雨桐突然伸出手,比劃了一個極大的範圍,有些傻乎乎的笑道:“我老公他長得可好看了,不僅長得好看,人還有錢。除了脾氣臭了點兒,自以為是了點兒,嘴欠了點兒,人凶了點兒之外,其他的地方一切都很完美。”
岑墨本來轉晴的臉色,再次迎來狂風暴雨。
夏家誇人難道一直都是這個誇法?
“我老公他人可好了,名字也好聽。岑墨,岑墨,是不是讀起來很溫柔?”
夏雨桐繼續胡言亂語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地上,抱著馬桶笑的正歡。
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裏竟然多了幾分惋惜。
“就是技術不太好。”
被點名技術不好的岑墨身子猛地一僵,他靠近夏雨桐,一字一句像是硬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夏雨桐,有種你再說一遍。”
夏雨桐此刻已經渾渾噩噩的,聞言還是憑借本能的回答道:“沒種。”
此刻岑墨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他伸手勾著夏雨桐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剛剛說你老公哪兒不好?”
岑墨的像是帶著哄誘般,單隻要夏宇童此刻睜開眼睛就能夠看到岑墨,眼底蘊藏著的巨大寒意。
夏雨桐胡亂的拍開岑墨的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老公哪兒都好,不允許你這麼說他。”
岑墨用自己最後的耐心,又問了一遍眼前這個醉鬼:“那你老公床上技術好嗎?”
夏雨桐果斷的搖頭:“不好!”
嗶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