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左右的時候場子開始熱鬧起來。
“末兒,你會談吉他嗎?”雪兒一邊吸著飲料一邊看著我。
“還好!”我看著雪兒“你想幹嘛?”
“嗯,你彈一首給我聽嘛!好不好!”雪兒再次拿出她的必殺技“我的好末兒,看在我這麼遠跑來看你的份上!”
“不行啦!吉他沒有樂隊主唱的許可我們是不可以碰的”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哪個是你們樂隊主唱?”雪兒掃視了一下吧台看著我問道。
我指了指角落裏一頭黃色頭發的男人。
“看我的!”雪兒話說完便直徑走到樂隊主唱麵前。
我看著雪兒低著頭跟樂隊主唱嘀咕了一會兒。
“他說可以”雪兒轉過身朝我投來一個勝利的手勢。
你肯定也是上帝派來懲罰我的小惡魔。乘著舞台沒人的時候我拿著吉他走到舞台中央,我坐在高腳椅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指在吉他上上下撥動著。原本熱鬧的場子開始變得安靜起來,大家的目光都開始投向舞台。
“哇塞,你怎麼可以這麼帥?”雪兒在台下陶醉的看著舞台上的伍末。
“你到底還會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和音搖晃著手裏的調酒杯。
在他心裏伍末就像個小魔女,總是時不時的變出各種讓自己驚訝的東西。
一曲畢,掌聲四起。
“再來一曲!”台下的客人大聲喊道。
我像個失去媽媽的孩子,緊緊地抱著吉他,目光在巡視。我看到和音的時候,他用肯定的目光看著我。
“可以嗎?”我隔著人群向和音望去。
他點了點頭。
應客人要求我抱起吉他繼續彈奏著。
一曲終,我一下台就馬上有男人圍上來了,對於伍末的喜歡,不止雪兒。其中有一個老男人幾乎要貼到我身上了。
老男人慢慢靠近我“小美女,等會兒跟哥哥走好麼?”
哥哥?你也有臉說出這句話,我看叫你叔叔都還把你叫年輕了。那滿嘴發出的酒精和惡臭味差點沒讓我吐出來,我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
我才不想被你這種惡心的人碰到。
“請你讓開”雪兒推開滿身酒味的老男人,把手伸給我。
我剛要去牽住雪兒伸過來的手。
“嘿嘿,今天是不是這個場子裏兩個最漂亮的女孩都到我這來了?”老男人一把抓住我跟雪兒的手“你們的手都還挺滑的喲”男人把嘴往我手上湊。
和音見勢筆直從吧台那邊衝過來。聽到男人低吼著你想怎樣的時候,和音剝開人群往舞台望,就看見瘦弱的少女掄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男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整個酒吧都安靜了,老男人感覺到血模糊臉的時候,就嚎叫起來。
然後啪的一聲,燈就滅了,整個酒吧陷入了黑暗裏,頓時一片混亂,尖叫的尖叫,恐慌的恐慌,你推我我推你,已經分不出誰是誰。
雪兒隻感覺到有人拉著自己的手往外拉,感覺到寒冷的空氣鋪麵而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已經被人拉到了外麵。
是伍末,拉著她的手一路狂奔。
除了風從耳邊極速而過的聲音,還有雪兒發出的尖叫。我把雪兒帶回家,拿出醫藥箱替雪兒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
“疼嗎?”我輕輕的把紗布纏到雪兒手上。
雪兒下意識的縮了縮手“不嗯,隻不過你的工作沒了!嘿嘿”
“知道疼你還敢那樣做,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人了!”我用很佩服的眼神看著雪兒。
雪兒看著我笑了笑“對不自己覺得厭惡的就要拒絕,疼我也不會讓那種惡心的東西碰到你!”
對自己不喜歡的就要拒絕,對啊,隻要拒絕讓自己不快樂的才會變得快樂。我看著雪兒,雪兒總是這麼快樂是因為她懂得拒絕,對嗎?
“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噢!”我看著雪兒受傷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隻要末兒一直好好地我就不會了!”雪兒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給雪兒包紮好之後,雪兒洗了澡,換上我的幹淨的白色大襯衣。大概是折騰得太累,爬到被窩裏就睡了。
雪兒睡著沒多久和音打來電話說他在樓下。
“你怎麼過來了?”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和音“是不是因為我,你也把工作弄丟了?”
和音一把抓過我的手“除了這裏,還有哪裏受傷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時告訴我”
“我沒事啦,受傷的是韓雪兒!”我低著頭“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是很不理智。”
和音笑了笑“她韓雪兒真勇敢,要是掄瓶子可以讓你離開那裏,我早就掄起瓶子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