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個小廝便也衝了出去。
“誒……”我伸著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點啊!”
我有些懵,這該死的夢是真的扯淡,可我要怎麼醒來呀?
手裏有槍,沒準兒對著自己腦子開一槍就醒了?我忍不住想到,於是舉起了手槍,將冰冷的槍口對著太陽穴,閉著眼睛,準備扣動扳機……
“算了!”
我有些泄氣的垂下了手,雖然知道這是夢,也知道在這裏並不存在所謂的疼痛,但要衝自己開槍了結自己,還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聽著外麵乒乒乓乓的槍聲,打得挺熱鬧的,就像是過年放鞭炮一樣,我也懶得去瞅熱鬧了。
想問問旅館的後門怎麼走,可問了一圈這些躲在旅館大廳裏,雙手抱頭瑟瑟發抖的人,所有的回答全都是慌張和略帶哭腔的“不知道”。
好吧,看來隻有靠我自己了。
於是,我提著手提箱,向著旅館的內部走去。
一路上我都在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建築風格,再對比了一下剛才街道的景象,猜測應時間應該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至於地點,尚不明確。
沒讓我花太多的時間便找到了後門,不過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巷子裏已經站滿了人。
我趕緊的將門一把關了過去,拔腿就跑,然後密集的槍聲就在身後響起,拿上門也瞬間的變成了碎屑。
“砰砰砰……”
前門有槍戰,後門有追兵,除了往樓上跑,我似乎已經沒得選擇了。
提著手提箱一口氣爬到了頂樓的天台。
昏蒙蒙的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雨,雨點落在身上有些有些涼涼的感覺,說來也奇怪,我的皮膚感受器能夠接收到外界的刺激,可卻感受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累。
一口氣爬了五樓,連帶著大氣都沒喘。
“現在該怎麼辦?”
我有些慌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身後樓道裏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我手裏拿著槍,瞄著樓道的出口,第一個人衝了出來,我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然後那個人就變成了像是漫天飄飛的碎紙片。
之後是第二個,然後是第三個……
一個彈夾的子彈打完了,我趕緊的扔掉了手裏的手槍,然後跑到了樓頂的陽台邊上。
密集的槍聲從樓道裏的出口傳來,如同雨點般的子彈瞬間打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他們射擊著,即便他們根本對我造不成絲毫的傷害,也還是不停的向我射擊。
“這夢有點意思啊!”我忍不住想到,然後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既然子彈都對我造不成傷害,那麼從這裏跳下去呢……這個想法隻是一出現,便有種遏製不住的趨勢。
於是我後退了兩步,然後在一種向我射擊的人的注視下,我縱身一躍,從樓頂上跳了出去。
強烈的墜落感侵襲著我的全身。
哐當……
我掉到了地上……
……
……
“沈樂,你幹嘛呢,做噩夢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我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透過窗戶,我發現窗外的天色有些微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