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其實彩排比軍訓有意思多了。
但是在我看來,依舊是很無聊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和姐姐一動不動的坐在一起裝木頭人,也不願意參加這種無聊的彩排。
隊伍是在各自教官的帶領下入場的,因為第一次帶領我們入場的是少尉排長同誌,而非粟小米。
所以,這一次帶領我們入場的粟小米也有些蒙圈,中間出錯了好幾次,不過問題都不大,她根據自己的推斷都及時的糾正了過來。
隨著分列式進行曲的播放,以及學校的相關安排,一個個班級的方陣從主席台前整齊的踏步而過。
輪到我們班級的時候,有人似乎操之過急了點,中間亂了點拍子,不過最後及時的糾正過來了。
當所有的班級都從主席台前走完正步,便來到了最令人尷尬的環節。
那就是……學校要求我們學生們整齊的站在體育場上,然後校領導站在嶄新的吉普車上,一邊緩慢的前行,一邊對我們揮手喊著“同學們好,同學們辛苦了”,我們還得回應“首長好,為人民服務”。
這樣的口號,在國慶閱兵時,在飛機大炮,坦克導彈的映襯下喊,那是體恤軍民,弘揚國威。
然而,我們隻是一群學生,還是女生占據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醫學院校,這樣做,就顯得有寫浮誇了。
不過學校領導要求,又在各個部門的強烈推動下,我一個學生,除了隨大流的服從外,還能說什麼。
這個環節過後,便是開學典禮的領導講話,學生會長講話,新生代表講話。
不過今天是彩排,所以沒有這個環節,彩排完了後,各自教官總結了一下失誤點後,便領著隊伍離開了體育館。
返回到了西操場,很多教官都宣布了解散,唯有粟小米,她站在我們方隊的前麵,抿著嘴唇,
“經過主席台前,你們腳步有些淩亂,雖然最後糾正回來了,可這種就是瑕疵。”她的聲音很輕柔,“現在,我尊重大家的意見,是像其他班級那樣解散,還是繼續再訓練一下。”
她的話音落下,整個班級都陷入了集體的沉默,要說我們內心的真實想法,那肯定是解散的,可是這話我們卻又說不出口。
一直訓練我們的又不是粟小米,她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宣布解散,即便明天我們踢得再爛,她也可以心安理得說,訓練我們的又不是她,這不關她的事兒。
可是她卻沒有,她給了我們選擇,訓練,她會陪著我們;解散,她也不會責怪我們。
對於認真負責的人,我是很有好感的,所以,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支持她。
“訓練!”
“訓練!”
然而,讓我詫異的是,在我大喊出訓練兩個字的時候,竟然還有人也和我異口同聲的喊了。
隨即,我便發現,唐文新扭過頭來對我一笑,我也回了一個微笑,沒想到,這一次我們竟然這麼有默契。
粟小米充滿英氣的臉上,嘴角微微的上揚,她看著我和唐文新,微微的點了點頭,對著全班大聲問道,
“我想聽見所有人的聲音。”
“訓練!”“訓練!”“訓練!”……
全班似乎都陷入了一種集體瘋狂的狀態,果然,不論做什麼,團結一致總能夠激發出最大的活力和熱血。
安馨和夏小滿都俏臉通紅的,顯然,她們也很投入,並且也很享受這種全班大團結的強烈激動感。
我還算是頭腦比較清醒的,因為我想到了姐姐,說好了彩排完了就去找她的,唉,食言了,這讓我沸騰的鮮血微微的沉靜了不少。
隨後,整個西操場上,便隻剩下我們一個班級還在合著進行曲踢正步,粟小米一遍一遍的跟著我們,不厭其煩的為我們講解,為每一位需要糾正的同學糾正。
我們繼續訓練,一直訓練到了太陽下山,訓練到了操場邊燈都打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