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離開後,華予灼這才鬆了口氣。
“怎麼?”厲柏舟大手擰著她的頭,讓她麵對著他。
“沒什麼,我先上樓了。”華予灼說著便走上樓。
厲柏舟蹙眉望著華予灼上樓的背影,若有所思。
“先生,我幫你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下人上前道。
厲柏舟抬起自己傷痕累累的手,麵無表情地道:“不用。”
說完他便上了樓。
華予灼洗完澡便開始看靳潤雨的劇本。
她看著劇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忍不住犯困漸漸失去意識。
正當她頭要磕到桌麵的時候,一直大手及時接住她的下巴。
厲柏舟嘴角上揚,拖著她下巴的手指曲起輕輕摸了兩下。
華予灼瞬間驚醒,看到厲柏舟的動作趕緊將頭收回來。
“你以為我這是狗頭嗎?!”她沒好氣的說了聲,低頭卻看到厲柏舟傷痕累累的手趕緊道:“手上的傷口怎麼沒包紮?”
她嘟囔著,馬上起身去拿醫藥箱。
厲柏舟薄唇輕抿,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眼角含著淡淡的得意,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華予灼拿著醫藥箱回來的時候,厲柏舟立馬麵無表情。
“你這手啊,不能再受傷了,要不然會落疤的。”華予灼便處理著傷口便說道。
厲柏舟另一隻手夾起一頁劇本看起來。
“哦,我要把季樞的戲份改一下。”華予灼解釋道。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還要問他母親的事,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華予灼有些遲疑,這件事真的有點難以啟齒。
厲柏舟放下劇本看著她道:“李醫生。”
“你怎麼知道?”華予灼驚訝。
“你出去一天就是為了這件事。”厲柏舟沉聲道。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反正他都知道,自己也不用尷尬了,“當年我媽做你主治醫生的時候,她跟付重山走的近嗎?”
厲柏舟收回手,拆下她本來要包上的紗布道。
“在我知道的範圍裏,他們倆隻是同事關係。”
厲柏舟低聲道。
“也對,付重山當時還是你姨夫,有什麼事也不會讓你知道。”
“你先休息吧,我要改一下劇本。”華予灼歎了口氣,拎著醫藥箱起身道。
她一轉身忽然發現厲柏舟正站在自己背後。
“嚇我一跳!”華予灼捂住胸口道。
“你的針灸跟誰學的?”厲柏舟問道。
“怎麼?你哪裏不舒服嗎?”華予灼趕緊問道,左右看著他是不是身體又有什麼問題。
厲柏舟伸手推著她湊過來的腦袋道:“沒有。”
“隻是覺得,以前通電話的時候,你應該告訴我。”
他說著抱起肩膀,居高臨下望著華予灼。
“區區小事,我想就不用跟你說了。”
“而且我能幫到你,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華予灼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誠懇地道。
“所以我打算帶你出席在瑞士舉辦的集團年會,作為獎勵。”厲柏舟沉聲道。
“你這算什麼獎勵啊?!”華予灼翻了個白眼道:“不就是讓我當陪襯嘛。
“厲氏的年會,風雲彙集,你可以帶季樞去,讓他露臉,”
厲柏舟說完,便回了我是。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華予灼懊惱地嘟囔著。
不過想到厲柏舟這麼滴水不漏的幫自己,她的心裏瞬間充滿溫暖。
不過這種好也是她最擔心的,她怕自己因為他對自己的好產生依賴,以後沒法抽身怎麼辦……
華予灼原本的好心情因為這個想法蕩然無存。
她看著劇本,想著厲柏舟,忽然有了靈感。
第二天一早,華予灼先去了醫院。
果然一個記者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厲柏舟這控場能力果然很優秀。
華予灼想著卻迎麵碰上了一個她更不想見到的人。
付若塵。
“你還敢出現。”付若塵看到她劈頭蓋臉地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