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急事,需要緊急處理,別擔心,我很快就回去。”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阮莫羨說著,回到臥房,打開衣櫃找衣服。
“不用……”
“地址在哪兒?”阮莫羨不聽他的,從昨天晚上就覺得他神神秘秘的,到底瞞著她要做什麼?“你要是我不告訴我,我待會自己出去找你。”阮莫羨固執道。
淩傲京無奈,“……那你在家等一會,我讓武途回去接你。”
“好。”阮莫羨不疑有他,掛了電話,迅速洗漱。
淩傲京掛了電話,側身對武途道:“回去把阮阮接到豐娛。”
“可是這邊……”武途有些擔心。
“沒事,這邊交給白影,去吧。”
武途這才點點頭,轉身出門了。
武途才剛出去,一名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就走了進來,低垂著眉眼,看起來非常沉默,“爺。”
“情況怎麼樣?”
“還在搶救,病危通知書下了。”白影的語氣毫無波瀾。
淩傲京暗暗沉了一口氣,有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淩晨三點,當所有人都還在熟睡,整座城市都在沉眠中沒有醒來,蔣學新醉醺醺的從賭城出來,還沒上車,就在賭城的門口出了車禍,淩傲京看了當初的錄像,蔣學新毫無防備的被撞得飛出幾米遠,狠狠的摔在柏油馬路上,賭城的人雖然已經即使將他送到醫院,情況仍然不容樂觀。
看得出來,是有人想要了蔣學新的命。
淩傲京的長指在窗台一下一下的輕擊著,寂靜中時間走得非常緩慢,當天邊的色彩漸漸的變亮,白影的手機亮了。
他看了一眼,然後十分平穩的對淩傲京道:“爺,蔣學新死了。”
淩傲京的眸光一動,指尖卻頓在半空,死了?
蔣學新死了?
他的脊背僵直著,許久不動,房間裏的寂靜能聽得到心跳的聲音,白影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清。
許久,淩傲京挺直的身子忽然動了,他微微側身,窗外的陽光透進來,隻看見他俊臉的側影,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們回去。”
白影低頭,退到一側,等淩傲京先走。
淩傲京出了房間門口,坐電梯直達地下車庫,回豐娛。
今天回去是白影開車,淩傲京坐在後座,腦中飛快的盤算著。
蔣學新死了,那從他身上還原當年真相的線索就斷了,他得怎麼去續上?
誰會要蔣學新的命?是他過去的仇家,還是方家?
淩傲京得弄清楚這一點,蔣學新才指派白明書告知方慶年要四億,淩晨人就出事了,這未免太巧合,是不是蔣學新身邊也有方慶年的臥底,先下手為強?
淩傲京腦中飛速的運轉著,回想監控上的內容,那輛車早已在黑暗的角落停了很久,蔣學新出來的那一刻,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上去,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蔣學新連回神的機會都沒有,人就飛了出去。
而那輛車,在淩晨的前一個晚上,就在那裏守株待兔,顯然……與蔣學新臨時毀約無關。
“那個肇事者,有沒有什麼線索?”淩傲京問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