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榮忙道:“小劉,快快備車!我們馬上去機場!”
蘭玉溪讓趙欣榮先睡,她和小劉去就夠了,但趙欣榮聽她這麼一說也頓時內心惶惶,她也一秒鍾都呆不住了,母女倆便一同前去機場。
……
二人出發之際,趙向榮剛剛趕到李家巷,離家一半的路程。
他下了飛機看到上海也是磅礴大雨,就先買了把傘,再在街頭咖啡館喝了杯熱咖啡,這才繼續著急地趕路。
“這都叫什麼事啊!!!”
他心裏懊惱至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趟幽行竟然會遭遇如此凶險!非但沒有救回朱紅,反而白白搭上了三個保鏢還有周三通的性命!
他現在是僥幸逃回了上海,但因為來之前設想的太美好,來去都沒有司機來接,一下子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除了悔恨無極還能有什麼念頭?!
現在他身處李家巷,已經累得氣促不勻了。
……
突然,一聲電閃雷鳴,他頓感背後一陣涼意,驀然回首,隻見黑暗與電光交錯下,一個蒙麵男子站在他身後5米開外!
“啊!”他登時嚇了一跳,手裏雨傘也滑落在地。
蒙麵男舉了舉手上的槍,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趙向榮雖然不知道這詭異男子是誰,但下意識反應上來他是要殺他!於是奪路而逃!
撒開腿的一刹那,這蒙麵男子卻停駐了腳步。
他凝視著眼前的黑暗以及跑得越來越遠的狼狽之徒,在電光的若隱若現中看到了一幕幻象:
一個老猥瑣的糟老頭用他赤條條的上身壓在一個嬌滴滴的楚楚美人的嬌軀上,這小美人試圖反抗,卻被他打得昏死過去,最終他扯下包裹這人間美玉的一塊塊遮布,殘酷無情地霸占了她!
這幕幻象讓他充滿殺氣的眼神裏布滿血絲,也讓他在雨夜中無比蒼涼的心中燃起一股衝天怒火!
於是,他以迅雷之勢追殺上去!
趙向榮畢竟年過半百,怎麼也跑不過一個迅猛壯男,這蒙麵男子接近他的一瞬間就開槍打傷了他的右腿,讓他倒了下去。
隨即,他以瞬移術出現在了趙向榮麵前,趙向榮內心恐懼絕望到了極點。
“趙叔,你還記得我的聲音嗎?”他眉毛倒豎,凶神惡煞地問道。
趙向榮抖如篩糠,驚懼道:“你,你莫不是,莫不是陳嶽?!”
陳嶽露出瘮人的詭笑,回道:“趙叔好記性啊!那你我之間的血海深仇,恐怕你這輩子都難以忘懷吧?!”
趙向榮露出絕望的眼神,難以置信的搖頭道:“不!你不是陳嶽!他早就死了,他早就死了!”
陳嶽蹲了下來,把臉湊到他的耳邊,仍然詭笑道:“趙叔你此刻肯定在想著我是人、還是鬼啊?那麼你希望我是人還是鬼呢?”
“我,我,我……”趙向榮感到渾身被冰凍住,他這次是無路可逃了!
陳嶽吐了口氣,輕輕說道:“也對,我是人是鬼,對你來說意義都一樣:你非死不可!”
趙向榮忙求饒道:“陳嶽,你,你放過我吧。我,我這五年沒有傷害你的玉溪一絲一毫,隻要,隻要你肯放過我,我馬上把她還給你,你我恩怨就此了結可好?”
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要一心保命,還是惦念著讓朱紅原配還陽,竟在這生死關頭把對蘭玉溪的情感拋卻了。
陳嶽陰冷的笑了笑,慢慢起身,對他說道:“趙向榮,你可能不知道,早在五年前我就死而複生了!這些年為什麼一直留你一條狗命,也沒有主動去聯係我的玉溪妹妹,恐怕今天那多管閑事、不知死活的周三通都對你說了!我本來忙得一直沒顧得上這些,但今天你竟然自尋死路,那就怨不得我了!”
說完,他緩緩舉起手.槍,對準了他的腦門中央。
“不!不!不!你放過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隻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不對任何人吐露一字!”趙向榮絕望地仍舊一個勁求饒。
陳嶽卻已然動了殺心,他橫眉冷對,淩厲地說道:“趙向榮,我覺得此刻沒有比我殺了你,更能讓你說不出這件事的辦法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接受你的報應!你我的新仇舊恨,就在這一槍之間!”
“啊!!!”
他絕望地慘叫了一聲,隨即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腦袋,他瞬間倒在了血泊裏!
陳嶽暗殺了趙向榮後,隨即在他的左手上用血跡寫了兩個大字——四號!
寫完後把他的手掌合上,旋即在無人敢窺探的黑夜中,從巷子的拐角處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