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克羅斯,你說王萌菊博士為什麼要把惡魔之花的培植方法記在這個標題的後文裏?這實在是與這個主題不相符合,你估計王萌菊博士此舉是有何深意呢?”
克羅斯絞盡腦汁苦苦思索,但是過了半晌,也是搖頭歎息:“這我也實在是想不出來!”
突然,他靈光乍現,揣測道:“史密斯,我有點想法了,我覺得王萌菊博士此舉會不會是告訴我們,解惡魔之花毒性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
史密斯眼珠一轉,不以為然:“這種說法有點荒誕不經,以毒攻毒是以提取抗毒血清的方法來化解毒性,這種方法僅限於毒性動物中,植物中怎麼可能提取抗毒血清?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嘛!”
克羅斯微微頷首,表示言之有理,可要是連這種說法都被推翻的話,那他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苦戰,二人都已身心俱疲,打個哈欠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兒,史密斯正要合眼,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並且這種念頭愈發地強烈,他有種隱約之感:似乎……似乎他們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開始思如電轉地思索,突然,他大叫一聲:“克羅斯,快起來,快起來!”
克羅斯一下子從桌上趴起來,興奮道:“怎麼了?是不是你突然發現了新型解藥的配製方法?”
史密斯搖了搖頭:“不是,隻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我們都忽略掉的非常重要的事!”
克羅斯疑道:“什麼事?”
史密斯眉頭緊鎖道:“惡魔之花本應絕跡了,也就意味著世上不會再有人被這種可怕的生物所感染,但是,我們要拯救的這個病人她就偏偏中了惡魔之花的毒,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克羅斯長長地哦了一聲,霎時間醍醐灌頂:不錯,惡魔之花二十年前就已經被焚燒殆盡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病人偏偏感染了這種已經‘失傳已久’的病毒呢?這不得不讓人深思起來,感到一陣不可名狀的恐懼不安。
是啊,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詭異,隻可惜他們之前隻忙於診治病情,未曾多慮,現在仔細一想,端的是細思極恐!
史密斯猜測道:“難道說,惡魔之花並沒有真的絕跡,有不法之徒掌握了它的培植技術,這個女士不巧被感染了這種病毒?”
克羅斯眼角使勁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這,這恐怕不太可能吧?研究它的課題早二十年前就被永久凍結了,誰還敢私自培植惡魔之花?”
但是他轉念一想,突然神色恐慌起來,他嘴巴長得老大,手指顫抖地指著記載的內容,驚恐萬分道:“難道說,難道說王萌菊博士回國後還在培植惡魔之花?”說著,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調高了八度。
史密斯趕緊上前把他的嘴捂住,眉頭緊鎖道:“小點聲!”
克羅斯微微頷首,史密斯慢慢將其鬆開,二人此刻睡意全無,就著昏暗的台燈光開始細思極恐地討論此事。
突然間,外麵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頃刻而下,呼嘯聲響徹雲霄,陣陣可怖的寒意席卷而來,讓二人不禁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