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羅老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睡眼,這時聽見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馬宇成和一個端著早餐的下人站在門口,羅老板趕緊把二人請進去。
馬宇成看到狼藉不堪的床,尷尬一笑:“羅老板昨晚睡的可好?”
羅老板微微頷首,突然間感到一陣頭痛,馬宇成忙扶他坐下休息,羅老板苦笑道:“仁兄,我昨晚可能是喝得太多了,這大早上起來頭就不舒服了。”
馬宇成立刻讓仆人去做一碗醒酒湯,他又問道:“羅老板,昨晚在我書房,可和那位張小姐談論了些什麼?”
羅老板絞盡腦汁地回憶昨晚的情節:昨晚他和張小姐相互勾搭,二人要雲雨一番,之後……
他突然間又感到頭疼,之後的事完全想不起來了,便匆匆吃過早飯,向馬宇成告辭,馬宇成看著淩亂不堪的床,心裏壞笑道:什麼人啊!把人家小姐睡了,第二天起來就不認賬,下流胚子!
桃花巷,張小姐家。
她還是穿著格子襯衫、黑色長褲,在閣樓上接發電報,收到了兩封電報後便關閉設備,回房間換了身花色旗袍,抿了口紅後便拎上手提包,去日租界第三百貨公司上班去了。
到了那,她直接上了三樓,敲了經理的辦公門,經理開門後欣喜道:“素霞,快進來。”
素霞從手提包裏掏出兩份電文,遞給他道:“這是組長交代給我們的任務。”
經理一看,驚訝道:“這麼說你得手了?”
素霞微微頷首:“是的,我已經把羅仁章搞定了。”說著,她又從包裏取出一個小型相機,讓經理抓緊時間把裏麵的照片一衝洗,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經理興奮地問她是怎麼把羅仁章搞定的,素霞慢慢道來:
當初組長讓她接近羅仁章,伺機找出他的買賣勾當。她很快找到了羅仁章家的住址,並留意到了他經常去的地方,便每天濃妝豔抹地在那裏出沒,終於等到了與羅仁章的‘邂逅’,便使出欲擒故縱之計,讓羅仁章對她欲罷不能,二人就這樣一來二去廝混熟了,直到自己再也不能從他的腦中抹去。
這幾天她預感到時機成熟了,因為羅仁章的走私買賣已經浮出水麵,是時候該下手了,再加上他昨晚赴馬宇成的生日宴會,便是天賜良機,隻要把他賺上了床,便可以順利地下手。
在與羅仁章相處的日子裏,她注意到了這個人是個極其自負的人,仗著自己家大業大便對混亂的外界放鬆警惕,出門隻帶兩三個保鏢,有時候與合作者商談更是單刀赴會,他以為自己現在在武漢已經是個名聲顯赫的大人物,誰也不敢輕易拿他,便喪失了對外界危險性的提防程度。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人才最好下手,當晚他去赴宴時沒有帶一個保鏢,目的無非有二:一是與馬宇成私下會晤,商談走私之事;二就是想邀請她一起參加生日宴會,借機揩油,要是直接拿下最好。
他這個人糊塗到這種地步,對於她來說,基本上勝利在望!她知道羅仁章與人商榷時都是把重要文件隨身攜帶,這次也不會例外,所以自己隻要把他引誘到床上,就基本成功了。
果然自己在舞會上一番妖嬈的表現,讓羅仁章垂涎欲滴,自己又假裝喝醉了,用粘人撒嬌的手段徹底獲得了羅仁章的芳心,順利地將他勾搭到床上,之後開始用花言巧語讓他春心泛濫,最終讓他徹底拜倒自己的石榴裙下。
不過床上並沒有假戲真做,二人倒下後,羅仁章饑渴難耐地喘著粗氣,一下子把自己粗壯有力的鹹豬手放到她的領口,準備慢慢扒開,素霞這時立刻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腕上,微笑道:“羅老板,您這麼著急啊?”
羅仁章恢複了點理智,不過還是不把手拿開,心急如焚道:“張小姐,此時你不成全羅某,更待何時啊?”
素霞詭笑道:“您先別緊張,我先來,您後來。”說著,素霞慢慢把羅仁章的襯衫扣子一個個解開,羅仁章激動地兩眼發紅。
解開了四個扣子後,素霞突然間收起甜甜的笑容,充滿敵意地瞪著羅仁章,與此同時,她迅速從袖子掏出一支針管,不等羅仁章反應,便狠狠地紮進了他的胸口,將裏麵的催眠劑迅速慢慢注射進他的體內。
“你,你……”羅仁章忍著劇痛,齜牙咧嘴道。
素霞為防止他大喊導致功虧一簣,便迅速用一隻手捂住他的嘴,用另一手和他扭打起來,並且趕緊把被子蓋上降低聲響,因此所謂的‘滾床單’其實是二人扭打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