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錦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看著裴絨絨,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裴絨絨這一刻酒意上湧委屈爆棚,她的目光在他身後的小美女身上晃了晃,帶著一絲嘲諷。
這個時候,趙鵬飛出來了。
這小子眼裏隻有裴絨絨,還沒看到裴容錦,“師父,你沒事兒吧,那個死肥豬竟然敢讓人黑我。”
裴絨絨抓著他的胳膊就走,“小趙,你送我回去。”
“好,今晚就不應該來,那個死肥豬,要不是明天他就不出現在公司了,我非弄死他不可。”
說著,他的手搭在裴絨絨的肩膀上,帶著人就走了。
裴絨絨下意識的想要回頭,可想起那女孩摟著他的樣子,她就忍住了。
裴容錦一動不動,眼看著裴絨絨跟趙鵬飛離開了酒店。
陳初晴拉了拉他的手,“容錦哥哥,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沒事。”
“那個人——就是你的妻子嗎?”
他點點頭,“嗯。”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她這個人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他沒說話,眼神晦澀難懂。
陳初晴繼續安慰他,“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那個胖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裴容錦沒說話,轉身往包廂裏走。
陳初晴忙跟上去,“容錦哥哥,你等等我。”
裴容錦本來不喝酒,因為總有不定時的電話召喚,哪怕是在休假中,所以他都時刻保持清醒。
可今晚從外麵回來後,大家發現他狀態不太對。
一連喝了三杯白的,主任都看出不對了,他對裴容錦時候:“小裴,你少喝點,不是不能喝嗎?”
裴容錦喝了酒臉色還是一如往昔的白淨,他抬眸,對著主任微微一笑,“平日裏都沒陪你喝一杯,這次一下補上,主任,我敬您。”
又是三杯,可把陳初晴給急壞了。
“容錦哥哥,你別喝了。”
裴容錦並不聽他的,男人們一喝開就都忘形,很快主任都忘了禁忌。
最後,裴容錦徹底醉了。
趙鵬飛送裴絨絨回去不是第一次,他熟門熟路的把車子開到了裴絨絨娘家樓下。
裴絨絨下車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他忙去扶著她。
“師父,我送你上樓吧?”
裴絨絨搖頭,“不用,你真以為我醉到那個程度了嗎?”
“聽說話不像,可這步子飄得厲害呀。”
“滾吧,回家睡覺。”
“師父,那你小心點兒。”
趙鵬飛看著她走路的樣子心肝兒都亂顫,可也沒堅持送她。
她是已婚婦女,那個度應該保持在哪裏,他懂。
裴絨絨歪歪扭扭好容易走到家裏,打開門的時候碰倒了擱在門口的凳子,發出的聲音把王芳給驚醒了。
她披著衣服出來扶她,“怎麼又喝成這樣?你今晚不是要跟小裴回去嗎?”
裴絨絨擺擺手,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王芳氣的直咬牙,“你這個不省心的臭丫頭,你倒是說話呀。”
砰,是關門的聲音。
王芳翻了個白眼兒,絮絮叨叨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裴絨絨倒在床上,她很暈,覺得天花板要壓在她頭上。
閉上眼睛,她腦子裏全是裴容錦看著她的冷漠,還有那雙搭在他胳膊上雪白的手。
她有些賭氣的想:早知道他是跟女人來約會的,那她也跟經理走呀。起碼一次換個寶馬mini,嫁給他都一年多了,孩子都流了一個,他都沒請她去那種高檔的地方去吃頓飯。
想著想著,她就想吐。
爬起來去抱馬桶,覺得馬桶冰涼涼的好舒服,跟抱著他……
啊呸,誰稀罕抱他了,他,他——
裴絨絨忽然哭了,她覺得裴容錦現在一定在抱別人。
昨晚他那麼想要,今天就找了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看著比她年輕,高高瘦瘦的,笑容很甜,還叫他容錦哥哥。
容錦哥哥,笑死人了。裴容錦,你去死吧。
王芳又出來,看到她躺在洗手間裏,作死作孽的罵了一堆,卻還是把她給弄到床上去。
看著她老實了,王芳抹眼淚兒,“媽知道是我們連累了你,害你跟小裴都不能好好在一起。”
裴絨絨聽到了,卻沒法回答,她的眼睛也熱熱的,流下了淚。
早上起來,裴絨絨發現自己的戒指丟了。
她把家裏裏裏外外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
連梳洗都顧不上了,她下樓去找,幾乎把小區的草坪都翻遍了。
小區物業的清潔都以為這姑娘要搶他的飯碗,趕緊撿起一個易拉罐抱緊了。
裴絨絨跑過去問:“大爺,您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一隻金戒指嗎?挺寬的,上麵有兩隻心穿在一起。”
大爺搖搖頭,他隨後又覺得這姑娘可能以為自己撿了她的金戒指要去賣錢,忙大聲說:“我可沒看到,你不要冤枉我。”
裴絨絨頭都大了,誰閑著沒事去冤枉他,難道問問都不能問嗎?
王芳跟下來,在知道事情原委後替她好好解釋了一通,又把她給拉回家去。
遞了一杯牛奶給她,王芳說:“丟了就丟了,當時結婚買個金的我就反對,這都什麼年代了,人家結婚都是鑽戒,買不起大的可以買個小的,你可倒好。”
裴絨絨下意識的摩挲著自己的無名指,她怎麼能不知道鑽石的比金的好呢?她也是女孩子,她也喜歡亮閃閃的石頭。
可是最便宜的鑽戒也要一兩萬,她手裏經費有限,還要算計著養孩子。當時她去金店看過了無數次,最後選擇了金的,這樣一隻的錢可以買一對,她出錢,算是送給裴容錦的禮物。
結婚後,他沒過一個周就出國了,她繼續住在娘家。倆個人交流少幾乎沒什麼聯係,她有一種她和他沒什麼關係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