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鬼!
鬼是否真的存在,沒人知道,但此時卻是七月十五子夜,此刻正是鬼節淩晨!
晨曦未至,還早,子時剛過。
洞外風起,很大,呼呼作響,如狼嚎,似鬼泣,在洞口肆虐。
洞內靜寂,漠然,珠光璀璨,人無聲,虎狼靜,唯心跳可聽。
聽著彼此急劇的心跳聲,想著郎笑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夏知了平靜淡定的臉上不由泛起紅暈,雙眼閃爍這驚奇,看著郎笑,苦苦一笑:“孩子,你……你可別開玩笑啊!”
“我沒有啊!”郎笑認真的點點頭,滿眼嚴肅,沉聲說,“你是鬼!”
“胡說!”夏知了看著郎笑肅然的表情,笑容頓消,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咽了口唾沫,厲聲道,“娃兒,可不敢開玩笑!這是深夜!七月十五的深夜!你懂嗎?在這個節骨眼上,是絕對不能提那個字的!”
“哪個字?”郎笑不解的瞅著夏知了,眨眼睛。
“就是……”夏知了猶豫片刻,冷聲笑道,“你知道那玩意兒有多可怕嗎?”
郎笑眼睛閃爍,展著夜光珠的右手一縮,衝夏知了努努嘴,看著珠子光波繚繞的彩華,淡淡道:“你說的是鬼吧?我沒見過,不過聽爺爺說起過,他說那東西青麵獠牙,白發長甲,專在夜裏出沒嚇人,很可惡!”
嗚——
一陣陰風從洞口吹入……
冰冷。
刺骨。
令人不禁渾身一顫,膽戰心驚!
群狼受擾,紛起奔走,哀嚎聲聲……
“你們莫再胡言!”老盜驚慌失措的看著狼群四散,冷聲道,“小心應驗!”
“看把你們嚇得!哼!不就是陣風嘛!有什麼好怕的?”郎笑搖了搖手裏的夜光珠,意欲把陰風趕走似的,“再說了,我說的鬼,不是那個鬼!是……”
“是個屁!”老盜懦懦的瞄了一眼黑森森的洞口,訓斥,“再說一個字,就把你扔到洞外去!”
“去幹嗎?抓鬼嗎?”
郎笑似乎有意在跟老盜作對,話裏話外都是刺,卻又詼諧幽默,令人哭笑不得。
“得了!”夏知了連忙製止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誇我聰明呢,對吧?”
“對了!”郎笑一樂,砸吧砸吧嘴,“就是嘛!爺爺也經常叫我小鬼頭呢!那是誇獎的意思!真是的,有的人真是笨的可以!”
“以你的意思,就是知道我們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是何目的了?”王超生怕郎笑的話再刺激到老盜,連忙打圓場,“那你倒說說看!”
“就是誇那個夏知了,打小就很聰明唄!”郎笑不屑道。
“不錯,這是一方麵,還有呢?”夏知了笑嗬嗬的看著郎笑問。
“還有就是,就是……剪子傷了手!”郎笑眨了眨眼睛,天真的一笑,“我就記住了這一點,多好玩啊,剛生出來就被弄傷了!”
夏知了聞聽,尷尬上臉,咳嗽一聲,看著王超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
“他說的也對啊,一出生就傷了手,還留下了一條伴隨終生的梅花痕,這倒跟夏知了的別號‘了如指掌’很相配——了解手掌上的疤痕嘛!”王超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