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不由一愣:太安靜了!
他驚異的看看四周的情景,心中更疑:一點聲音都沒有,靜得怕人,要是平時,這個時候裏麵早就歌舞笙簫,人聲鼎沸了,咋回事?
血!
鮮血!
通紅的幾灘鮮血,嗖的映入大吉的眼簾,仿佛還在冒著熱氣流淌一般。
“怎麼回事?”
大吉大喊一聲,疾步衝進了大門……
大廳裏站滿了人。
卻鴉雀無聲。
他們垂著頭,臉色晦暗,就像霜打的茄子……
香草在大廳裏來回踱著步,麵色鐵青,娥眉緊蹙……
“鳳姐呢?俺……俺娘呢?”大吉奔過去,抓住香草的肩膀,搖晃著,急急的問。
香草抬頭看看大吉,眼淚嘩的淌了下來,身子開始哆嗦……
大吉僵在原地,目光呆滯的盯著她,虛虛的問:“鳳姐兒……她怎……怎麼了?”
香草看著大吉,臉色鐵青,嘴唇顫抖,就是說不出話來。
大吉握緊她的肩頭,使勁搖晃,吼道:“哭什麼?俺問你俺娘呢?啊?俺娘呢?她在哪兒?在哪兒?快說!”
“小爺,你放心,鳳姐兒沒事兒!”
一個叫小羽的姑娘在旁邊諾諾的插話道。
大吉猛地回頭,瞪著小羽,雙眼爍爍閃火……
小羽鄭重的點了點頭:“沒事!”
“那她人呢?”大吉喝問。
“去菜市口了!”小羽回答。
大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
“大吉,咱這兒出事兒了!”
這時,香草的情緒才算穩定下來,看著大吉,哽咽道。
“啥事?”大吉問。
“杜二爺……要把咱的大吉大利給……給封了!”香草抽泣著回答。
“什麼?”大吉騰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不知香草是胸部不舒服,還是因為緊張或者害怕,一個勁的用手揉搓……
大吉看著她顫顫巍巍的*,一皺眉頭,大聲道:“三娘,你就別再揉搓了!已經夠大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吧!杜二爺憑啥封咱的大吉大利啊?門口的血,又是怎麼回事啊?”
香草看看小羽,喃喃道:“你來說吧!俺現在心慌的厲害,啥也講不清!”
小羽走到大吉跟前,燎撩額前一綹長發,脆脆的說:“小爺,是這麼回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他吧,啊,中午來了很多客人,大家正在陪他們,啊,我陪的是一個馬販子,是德州的,德州啥地方來著……”
“你丫撿重點講!”大吉一瞪眼。
“哦!”小羽一皺鼻子,“是這樣,一個長相凶悍,挎著刀的大漢來叫姑娘,可他誰也不要,一定得讓娥姐姐陪他,但娥姐姐已經有了主戶,他就不樂意了,一拍桌子就給了過來和他好言解釋的二寶一個大嘴巴子,揚言說他是杜家十三鷹的兄弟,在這島城誰敢不給麵子?別說要一個姑娘陪他喝酒,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大吉一拍桌子。
“就是讓老板娘……小鳳姐,陪……他睡覺,她也得乖乖的照辦!”小羽諾諾的回答。
啪……啪……
大吉惡狠狠拍了兩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