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鑫,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杉市見裴延?”秦霄淡淡地說道。
何鑫眼中閃過陰霾,輕笑道:“真是。”
“那我們快去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秦霄的臉上也是浮出一絲笑意。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著秦霄絕口不談那筆賭債,何鑫也是微微頷首。
算你識相,如果敢向我要,我立刻就把你丟進海裏!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到了。”何鑫笑眯眯地說道。
待到眾人陸續離開,包間裏隻剩仲瑜和何鑫。
仲瑜陰惻惻地說道:“鑫少,要不要?”然後仲瑜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何鑫臉色變幻,慢慢的說道:“你先去打聽一下,看一下他們是不是住在一起,如果是分開的話,男的幹掉,女的留下。”
“是!”仲瑜大聲的說道。
……
夜晚,有的人已經睡了,有的人則去了船上的酒吧和賭場。
為了照顧那些富豪,避免他們暈船,夜晚的輪船開的並不快。
從遠處看,不過是一個亮光在海上忽閃著。
海風獵獵,秦霄站在甲板上,神識不斷發散出去。
在賭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在海裏有一個令他有點奇怪的地方。
驀地,秦霄眼前一亮,就是這裏了。
陡然!
天色大變,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原本還風平浪靜的大海瞬間變成驚濤駭浪,輪船像是一葉扁舟一樣在浪濤中穿刺。
“什麼情況!”船長遊叢舟衣冠不整地衝進駕駛艙,不斷咆哮著。
剛剛他還在自己的房間裏和一個女郎為愛鼓掌,不斷呼哧著。
就在他快要噴薄的時候,船隻猛地震動一下,巨大的響聲讓遊叢舟猛地一哆嗦,鐵樹瞬間變成小草。
船長雖然上頭,但是他知道突然發生這樣的震動絕對不尋常。
接著,船體又是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房間外驚濤怒浪,嘩啦啦的雨聲更是讓遊叢舟清醒過來。
遊叢舟哪裏還管得了在房間裏不斷尖叫的女郎?剛一出房間,遊叢舟就成為了落湯雞。
駕駛艙裏也是一片叫罵聲,每個人的心裏都是煩躁得很。
大副也是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流著,大罵道:“他嗎的,搞個球啊,氣象明明說是晴天的啊!我們是在杉市,不是在百慕大!”
是的,除了台風季節,不然江南這一帶波濤不可能如此之大。
“嗚!”透過駕駛艙的玻璃,一輛小漁船浪濤中無助地旋轉。一個浪頭打來,再也沒有看見漁船出現了。
所有人的背後都是脊背發涼。
他們都是最優秀的船員,每一個都是有著豐富的經驗,但是他們會看氣候,在氣候合適的時候才會出航。
今天也不例外,該死的氣象!該死的天氣預報!
所有人都把罪責推到了氣象台的身上,甚至還有人打電話給氣象台,詢問什麼情況,都是占線打不通。
而氣象台那裏也是亂成了一鍋粥。
台長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道:“今天誰是負責人,給我幹掉,為什麼杉市那裏報的是天晴但是卻刮起了大浪!”
所有人不敢作聲,台長怒氣衝衝地推開一個職員,在電腦前仔細看著雲圖,眉頭也是皺成一團。
“不對啊,難道是衛星壞了?”台長死死地盯著雲圖,為什麼這場暴雨一點征兆都沒有呢?
按道理暴雨來臨前,天空就會烏雲密布,從雲圖上也可以很直觀地看到。
台長很清楚,負責看雲圖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了,不可能發生這種低級的錯誤。
而且台長將時間倒了回去,從雲圖上看這場雨來得十分突然,不過來了十幾分鍾而已,就算是自己也絕不會這麼正好地發現。
台長又是撓了撓頭,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台長已經從事了接近三十年,但是也沒見到這種情況。
“難道是人工降雨?”台長喃喃道,但是旋即又是搖了搖頭。
隻有傻子才會往海上打炮彈,實施人工降雨呢。
台長想破了頭也沒想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而杉市這裏,遊叢舟則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少人打來電話,咒罵著遊叢舟和公司,為什麼要在這麼一個暴雨季節出航。
遊叢舟苦口婆心,費盡了唾沫也難以抵禦這麼多的罵聲。
不得已,遊叢舟直接將聽筒摘了丟在一邊,讓乘務員發布一個警告通知,捂著太陽穴不斷按摩著。
這他嗎是怎麼一回事啊!
突然,駕駛室爆發出一陣驚呼甚至還有尖叫。
大副更是鬼叫道:“媽呀,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