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一愣,望著兩個對他叫囂的人,然後看了看背後,發現沒有別人。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你們原來再說我呀!”
“不說你,說誰。一看你就知道是新生,不知道這裏不許亂闖的嗎?”其中一人冷哼著嗬斥。
“說真的,我並不知道。”墨塵摸了摸下巴,很認真地道。
兩人對望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心道:怎麼遇到一個傻子。頓時兩人臉色緩和一下,其中一人道:“現在知道也不遲,快走吧。”
“我不走,我要進去找人。”墨塵無賴的一笑,兩位大哥通融一下。
“去去去,通融個屁,這裏不是王府縣衙。入門弟子一律不得入內,這是規矩,不懂嗎?”一人剛剛緩和下的臉再度黑了下來,狠狠地瞪了墨塵一眼。
另一人也訓斥道:“什麼兩位大哥,這是在洞天宗內,不是市井。以後見了學長要叫師兄,這都不知道,還真麼混。”
墨塵望著兩人那架勢,那高高在上傲慢的樣子,心中就有氣。
“可是,我有重要的事情。難道也不能進去嗎?”
“少囉嗦,再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兩人滿臉的不難煩,很是霸道的道。
“可是……我真的有事,麻煩兩位師兄給通報一下。”墨塵很低調,很是客氣的道。
“滾,你他媽的,還沒完了!”其中一個黑臉的弟子,瞪著凶狠的眼睛,恐嚇道:“再不走,我抽你。”
在洞天宗,入門弟子是最沒有地位的。可以說得罪了安門弟子和金門弟子,想殺他們就像殺死一條小雞一樣那麼簡單。死一兩個入門弟子,並不會引起洞天宗高層人物注意的。
正因為如此,入門弟子麵對安門弟子和金門弟子的時候處處謹慎小心。
在洞天宗,其實處處都是戰場,你一不小心得罪什麼人,人頭落地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對於入門弟子的死活,洞天宗的長老們才懶得關心。正是因為這樣的心態,李德若報告了一線天的情況,長老們並沒有任何舉措。
其實死一兩個新生,在他們眼中和死一兩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別看招生的時候,那些長老們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說什麼“你們都還年輕,未來一片光明……”其實這些都是激勵新生們入門,等入門後就各安天命了。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個憑本事,機遇,去闖蕩了。如果你的悟性資質高,再加上時運好,從入門弟子中脫穎而出,進入安門弟子,那麼前途將會一片光明。
反之就會歸於平淡,甚至會被殺,皆有可能。
這樣的門內風氣墨塵並不知道,千年前無極門的兄弟姐妹,那可都是相親相愛,情同兄妹。
所以當進門後,墨塵的所見所聞,都讓他有些蛋疼。此刻麵對兩個叫囂的弟子,他是一再的忍讓。如果不能忍,就該爆發了。
他突然嘿嘿一笑,雙眼射出冰冷的光芒掃射兩人。“我看找抽的是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以為站門當條狗就很威風了,別他媽拿著雞毛當令箭。什麼狗屁規矩!本少爺想進去,那是給你們麵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兩位弟子顯然一愣,沒想到這新生突然凶了起來敢和他們叫板。
“他娘的,還敢頂嘴!簡直找死!”一弟子臉色立即變的陰沉難看,身形一動,手指立即變成爪狀,呼嘯著直接對著墨塵的腦袋抓下。
這一爪呼嘯聲響,威力非同一般。明顯的看出,這是練的手上的高級鬥技,變手為爪,猶如鋼鐵。
爪子婆娑呼嘯,又快又狠,對著墨塵的腦袋太陽穴和雙眼橫掃。如果這一爪被橫掃中,不死也要變成瞎子。
望著如此凶厲的一爪,墨塵輕蔑的一笑。心道你的手爪再厲害,有我的劍厲害嗎?就在爪子到眼前的瞬間,猛然祭出血龍劍橫隔在麵前。
哢嚓一聲清脆的響動,墨塵清晰的看到,四個手指被切了下來,在眼前劃了過去。淩烈的指風,吹的麵皮眼睛有些疼痛。那斷掉手指的手掌,四股鮮血頓時揮灑而出,飛濺了他一臉的鮮血。
接著一聲哀嚎,那個叫囂的弟子,捂著斷去手指的手掌,嗷嗷痛呼。
而另一個內門弟子,本來笑意滿麵的臉,帶著譏諷和嘲弄的表情。被眼前的一幕,驚的表情呆滯,張著大嘴,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不怎麼樣的新生,竟然手中有把厲害的法寶。
他們入門這麼多年,還沒混上一件像樣的法寶。
更何況法寶的還是一件靈器,不但如此,眼前的新生一出手發出的威勢竟然不比兩人的威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