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點上一根煙,一邊打量著衛萌家的客廳,一邊笑著說道:“是啊,可是你哥哥非說我製造了爆炸案,把我抓了起來,逼著我承認,然後還對我下了迷藥,把我弄到你們家的地下室裏囚禁起來。”
衛萌驚恐地望著林鬱,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吧,我哥哥不是那種人,你…你們之間一定有誤會。”可是,想想剛才衛凱騙了她,把林鬱說成是幾箱酒,衛萌心裏登時就動搖起來,衛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有所動搖。
林鬱笑著說道:“的確是有點誤會,因為鴻鴻成了我的女朋友,你哥哥很惱我,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或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嗬嗬,小萌啊,你們家就你倆嗎?”
衛萌點了點頭道:“是,就我和我哥哥,林大哥,你能跟我講講那天的情況嗎?我的好多學生都問我,公交車的鋼化玻璃那麼硬,拳頭怎麼能打碎呢?”說著,衛萌向林鬱的手上看去,入目就是很多的傷口結疤了。
反正也是無聊,林鬱就把那天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聽得衛萌驚心不已,好幾次都忍不住低呼起來,不住變化的清純表情讓林鬱越發覺得衛萌可愛了。
講完之後,林鬱也覺得繼續待在這裏不妥了,便向衛萌告辭要離開。
就衛萌自己在家,自然就不好挽留,她也想讓林鬱再回地下室,可覺得這件事情可能的確是衛凱做的不對,就沒有挽留林鬱,將他送出了門。
將林鬱送走,衛萌忽然想到,若是衛凱回家,發現林鬱沒了,會不會懷疑是她放的,嗯,大不了我抵死不承認,反正哥哥也不知道我偷偷配了鑰匙。
想到這裏,衛萌也就放下心來,安心回房間睡覺去了。
但是,一閉上眼睛,剛才衛凱騙她的事情就浮現在腦海中,再想想剛才林鬱講述的公交車爆炸案,心裏就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再也沒有了一絲困意。
“嘎吱。”一路上,在衛凱的催促下,大虎幾乎沒有用過刹車,連紅燈都是直闖而過,卻也是在三十分鍾後才到達警察局。
路上,鄭局長又打了兩個電話催促衛凱,更是讓他覺得肯定是有不妙的事情發生,卻也不敢在電話中問是什麼事情。
下車之後,衛凱幾乎是一路小跑來到霄城市公安局一把手鄭友生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就微喘著粗氣進去。
見衛凱終於來到,鄭友生臉上的陰霾就更重了,將煙頭在煙灰缸裏焗滅,淡淡問道:“衛凱,我問你,公交車爆炸案有了什麼進展?”
大半夜的,鄭友生突然來到單位,把他匆匆叫過來,竟然隻是問案件的進展嗎?
衛凱心中的不安更盛了,想了想,決定暫時不說林鬱的事情,小心翼翼答道:“鄭局長,案件正在調查中,暫時還沒有什麼線索。”
“啪”的一聲,鄭友生立即就拍桌而起,怒聲道,“看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在我跟前竟然還敢隱瞞,我問你,你為何要幫別人陷害林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