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初這麼多年沒被人看出來女子身份,甚至連肖故這樣的聰明人都沒產生懷疑,不是沒有原因的。
試想,一個從來不把自己當女子,甚至表現得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女子,別人敢想象那其實是個女子麼?
恐怕是想都不敢想。
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的,在樂初那兒也根本不存在。
她拍拍床鋪,對坐在床沿的肖故道,“坐著幹嘛,趴上去啊。”
肖故準備伸向腰帶的手就這麼僵住了。
說實話,肖故能屈能伸,不拘小節,生來也不是害羞靦腆之人,何況打算了要和樂初過一輩子,他也不忌諱兩人坦誠相見。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凡事講究循序漸進,他想一步一步來,踏踏實實的,不出意外,沒想過一步登天……
樂初主動的,還這麼一本正經的要求他,他有些招架不住。
這麼隨和,這麼熱情,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樂初嗎?
樂初又催促了,“愣著幹嘛?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你還害羞啊?你總不是等著我伺候你上床吧?我沒伺候過人,不知該幹嘛,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試試。”
肖故搖搖頭。
他哪裏舍得樂初幹這伺候人的活,要是一不小心把人嚇走了,他得不償失。
忙自己脫了鞋趴在床上,表現得又乖巧又聽話,活脫脫一隻待宰的羊。
“這才對嘛。”樂初由衷的誇讚一句。
一隻手去拿床邊矮桌上放著的藥膏,一隻手探向肖故的腰帶,動作如行雲流水,可謂熟悉得很。
肖故渾身僵硬,一把將樂初的手腕扣住。
道,“初公子解衣衫的動作熟悉得很,平日裏沒少動手吧。”
樂初手指纏繞在肖故的腰帶上,嘿嘿的笑,“這還用說嗎,小爺我生性風流倜儻,多得是美人投懷送抱,解衣衫什麼的,那是必須得做的。肖夫子生得這般好顏色,可別說沒做過這樣的事兒。”
“既是受慣了美人恩的一雙手,我可沒那樣的福氣去消瘦,此事作罷,不要再提了。”
肖故一把甩開樂初的手,從床上翻身坐起,還認真的理了理衣衫。
樂初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方才還有說有笑的人怎地突然就生氣了。
男人本色,原本就好色,說和女子雲雲沒關係吧?她也曾交過那麼多狐朋狗友,說些胡話沒人反對呀。
腰帶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還是……怪她隻提了女子,覺得怠慢他了?
她解釋,“不僅女子的腰帶,男子的腰帶我也解的,都是腰帶,沒多大的區別。”
為了讓肖故相信男子的腰帶和女子的腰帶真的沒有多大的區別,樂初還打算組織組織語言,詳細道來的。
哪知會惹怒肖故,讓肖故怒的紅了眼眶。
那模樣,像是一直被困住的野獸驟然出了籠子,隨時可能把人咬得骨頭都不剩。
此話一出,肖故的心肝兒都快氣炸了。
和女子胡來,他可以看做樂初生風流,誰讓樂初是個男兒……可是連男子也不放過,這就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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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