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真難,做男人真難!”
穿著白色襯衫、約莫三十歲的男人坐在公園的長木椅上,男人戴了一副銀邊眼鏡,長相較為秀氣,隻是臉上帶著憤懣和無奈之色。
借著路燈,看了眼腕表,再過十分鍾就十二點了,但他不想回家,家裏的那個女人讓他心煩,想象當初他們剛戀愛的時候多美好,現在就有多糟心。
剛戀愛的時候,雖然有吵鬧,卻也甜蜜多過煩悶。
結婚頭一年,兩人還會抽出時間出去旅遊,再後來有了孩子,他又不是富家子弟,生活壓力大了,他就更注重工作了,而他的妻子,也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兩饒爭吵多了,甜蜜少了。
妻子對他的怨懟越來越多,嘮叨也變得頻繁,每下班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家,聽到最多的就是她的抱怨,為了丁點事就要被她數落良久,這樣的生活他受夠了!
早些年的愛情也在無休止的爭吵中磨滅了,他很早就想離婚了,或許她也有離婚的想法,隻是為了孩子,兩人都沒提及,勉勉強強維持著這段爭鬧不休的婚姻。
在他陷入對婚姻的不滿和迷茫時,附近的樹林中傳來短暫急促地呼救聲:
“救命啊!”
顧嚴抬頭看了一眼樹林,燈光昏暗,加上樹林茂密,看著有些陰森恐怖,他敢肯定,剛才確實有一個女孩的聲音傳出。
腦海中頓時湧現各種午夜凶殺案,比如心理扭曲的凶手跟蹤漂亮,然後姑娘在靜謐的地方將其殺害。
腦補的畫麵驚悚刺激,他環顧四周,這個公園比較偏,加上已至深夜,這裏除了他就沒別人了,又怕那個女孩等不了,於是打開手機電筒,對著林子大喊道:“出什麼事了,我們就過來,別怕!”
他希望借此喝退居心不良的人。
“啊!救命!嗚嗚……”
林子裏再次傳來女孩的呼救聲,聲音漸弱。
“C!”
顧嚴怒罵一聲,抬起腳就衝了進去,樹林不算,舉著手機也隻能看清周圍一塊,不過,他已經看到在不遠處的兩道人影,女孩無力地被男人拖著,當他看過去時,男人還威脅地瞪了他一眼。
“把人放了,我已經報警了,現在放人還來得及!”
他哪有時間報警,隻是在嚇唬歹徒。
顧嚴著,就跑到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仔細觀察了女孩的狀況和男饒武裝。
這一看既怒又慫,女孩腹部全是血,已經昏迷,而男人戴著手套的手裏拿著一柄窄的刀子,在燈光下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加上男人身材高大,比他高出一個頭,這讓他想要救人卻又慫了。
深吸一口氣,道:“現在把刀放下,隻要她沒事,你就還有機會……哎!哎哎,等一下!”
話還未完,對方就扔下女孩,揚著刀朝他大步跨來。
顧嚴腿沒別人長,速度也比不上別人,隻有硬著頭皮上,拿起手機朝對方眼睛上砸,想要趁對方閉眼躲閃的時候,奪過對方手裏的刀。
但是對方的動作迅速,一手鉗住他的右手,一手揚著刀子捅進他腹中,顧嚴連叫喊聲都沒來得及喊出,就疼得倒吸氣地倒在地上,而那人緊接著惡狠狠地在他身上踹了幾腳,“死了才省事,誰讓你多管閑事。”
男饒聲音嗜血沙啞,不過此時顧嚴已經沒有半點精力再去顧及其他,他痛地連呼吸都困難,意識逐漸模糊,朦朧間聽到嗚嗚的警笛聲。
————
頭好疼!
他睡了多久了?
這是哪?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不是醫院白色的牆壁,而是……茅草屋?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個屋頂,茅草不是這樣的吧?
喔,對了,應該是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