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過,驕陽在天邊露出猥瑣的頭頭。
老舊小區內晨起多為老人,但也有異類…
菜園柵欄外,一個穿著邋遢步履輕薄的中年油膩大叔不停徘徊,修長的身體中散發陣陣黴運。
此人名叫文旭28歲,是個徹頭徹尾的loser。
開過餐廳,做過工程,幹過網絡,倒騰過服裝,整整折騰5年,文旭極為成功的讓自己欠下一屁股外債。
想起某位相聲大師那句玩笑,如果出賣屁股能還債文旭還真有心去試試。
如今的他窮的叮當亂響,就是掏爛口袋也湊不出5塊錢,若不是文旭四肢健全,昨晚在橋洞下還真未必能槍個好位置…
陽光照射在紅彤彤的蘋果上格外誘人,腹中時而傳出雷鳴般的掌聲文旭心力交瘁!
忽然,沙啞的叫罵聲打破寧靜“哪來的野孩子偷俺家蘋果!”
隨後一道身影從柵欄上靈巧躍下。
“撲騰”
文旭腳下一滑,剛到手的蘋果散落滿地,胡亂撿起一顆塞進嘴裏低聲唾罵。
“哎呀,老太太眼神挺好。”
“汪汪”
縫隙中鑽出隻哈士奇,隻是這隻二哈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二,齜牙咧嘴的蓄勢待發。
文旭撒腿就跑,幾次險些被二哈咬到腳踝,萬般無奈文旭猛的轉身撲倒在地。
“汪汪”
與二哈怒目而視,凶厲的眼神中透著精光。
二哈不甘示弱怎能示弱,狂吠:“汪汪汪”
文旭抓起石頭朝二哈扔去,身體隨之向前移動做出攻擊姿態。
如此凶狠還會丟石頭的“狗”二哈哪曽見過,哀嚎著夾著尾巴一溜煙消失了。
跟狗打架已經不是第一次,雖大獲全勝可文旭實在高興不起來,翻過小區圍牆來到桃兒河旁。
聽著垂釣的老頭們互相打趣,文旭難過不已。
曾幾何時老爹托關係找門路,送出大把鈔票給他換來穩定工作。
可他僅憑句,“用平淡的一生去賭安然的晚年?我做不來!”便離家創業而走。
水麵波光粼粼散發刺眼反光,文旭居然有輕生的想法,下意識向河麵走去…
“我親眼看見過被淹死的人,全身發白口唇青紫,在水下窒息把臉都抓破了…再說這邊水淺往南走點那邊水深。”
文旭瞬間瑟瑟發抖感覺腳下一涼,猛然低頭原來河水已經沒過腳麵,一條灰色鯉魚在腳邊遊曳。
“聽過勸人生,可沒聽過勸人死,你這有點過了吧?再說你隻是條臭魚…”
臭魚?魚?文旭驚出一身冷汗。
“我可沒嚇你,我還勸過人上吊呢!勸上吊的人你知道怎麼勸麼?”
“你就讓他上,等他勒的喘不過氣再把他救下來,問他:你還上吊不?上吊的滋味不好吧?哎,這他以後不會幹傻事咯。”
文旭緩緩蹲下身體,狠狠吞了吞口水。
“我在做夢麼?你是條…魚?”
“你是耳朵瞎還是眼睛聾,我不是魚是什麼?”鯉魚魚尾拍打著激起層層浪花。
文旭徹底糊塗了,撥開蕩漾的水草仔細觀察,並未發現它有異於其他魚類。
“哎,臭魚,你為什麼會說人話?”文旭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白癡?我是魚,不會說人話!”魚兒輕蔑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