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吸允著嘴裏的傷口，又是一口鮮血吐到地上，那煙塵裏的二人，究竟如何，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從那邊傳來的靈力震蕩，可以看得出，兩人打的有多激烈。
按照往昔的估計，莫瓏非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打死的，但，就怕那煙塵裏不止一個敵人。
正當他聚精會神的感知周圍動向時，那一大片煙塵，突然快速旋轉，向中間聚攏，接著緩緩的向上升起。
往昔，皺了一下眉，倒拖著長劍，一瘸一拐的，向莫瓏非所在的地方走去。
盡管相隔甚遠，往昔卻看的很清楚。
那縮成一團的煙塵，像是被一隻大手托住一樣，緩緩升起，同時也讓煙塵裏廝殺的二人，顯露出身影。
莫瓏非直立漂浮在地麵上，外衣服破爛不堪，四肢已經扭曲變形，看起來不太像能活下來的樣子。
他轉過頭，看向往昔，眼神和表情，與之前一樣，都是如此冷漠，盡管身上的傷，已經慘到讓人不忍直視。
確定了他暫時還死不了，往昔看向他對麵，那個還稱得上，是人的東西。
那人跪在地上，全身插滿了長刀，整個腦袋被扭到了身後，就像一個長著長刀的刺蝟一樣。
往昔走到莫瓏非身邊，摸了摸腰間的劍鞘，這才發現，那東西已經不知道甩到哪去了。
你下手還真是狠呐！
往昔著便一把摟住空中的莫瓏非，待他撤去靈力後，再把他慢慢放到地上。
落譚鎮，不去是不行了，自己不會療傷，也不會接骨，如果放著他不管，就算他能活下來，手腳也會長成畸形，想要恢複的話，非得重新打斷不可。
揉了揉腫脹的右臂，往昔心裏鬆了口氣，敵人雖然死了，但麻煩，卻多了起來。
他看著莫瓏非，道：疼你就喊出來，我可以當做聽不到。
完，他咧嘴苦笑了一下。
那個人渾身都插滿了長刀，想要搜身，根本就無從下手。
算了！
往昔嘀咕了一聲，也沒什麼心情找回自己的劍鞘。
他坐在莫瓏非身邊，看著那具屍體，問道：你還能飛多久？
莫瓏非，躺在地上，咕咚咽了一口什麼東西，然後回道：靈力所剩無幾。
往昔又是一陣苦笑，道：你要是不嫌疼，我倒是可以扛著你走，如果你願意，你跟我有什麼關係？又是怎麼認識我的？那我倒是可以讓你走的舒服些。
莫瓏非聽後，偏過頭，淡淡的道：隨你。
好吧！
既然你這麼，那我就不客氣了！
往昔擼起袖子，把自己的長劍，隨意往腰後一插，接著蹲在莫瓏非身邊，拎著他的衣服，一把甩到自己肩上。
咳，嘔！
你還真是……。
莫瓏非吐了，血液與昨晚的兔肉，淋了往昔半邊身子。
往昔嘴角抽搐著，已經無話可，隻能一邊齜牙咧嘴的拔著胸前的木刺，一邊扶著莫瓏非的身體。
落譚鎮算不上遠，但以兩人的狀態，走到那裏也將近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