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白雲城,前所未有的熱鬧。
因為,秦風跟三大勢力代表決戰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僅有此域的武道者,趕來觀戰,連周邊地域的武道者,都有人前來觀戰。
此乃魯文石,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他的目的很簡單,要讓此役,盡可能傳揚出去,把事情鬧大。
當然,他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侯府,從中作硬。
秦風知道魯文石的目的後,直接就苦笑著說,這又有何用,如今跟他對戰的,肯定是三大勢力,六十歲以內,最強大的弟子,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魯文石一聽這話,就惡狠狠地敲了秦風一爆栗,並且告訴他,無論敵人有多強大,都要抱有必勝決心。
他還說,即便最後會輸,抱著必勝決心,做過最大努力,雖敗猶榮,這也是武道者,應該持有的信念。
小不點也跟著幫腔,還把秦風大大的鄙視了一番,搞得他尷尬不已,似乎犯了大錯般,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倒是南宮貝貝,很心疼秦風,卻又不好說什麼。
不過,這對秦風來說,卻也有所改變,讓他對武道的理解,變得更深。
十天時間,眨眼即逝。
競技穀,人山人海,至少有十餘萬武道者觀戰。
此次前來觀戰的武道者,人數太過眾多,整個競技穀,幾乎是人擠人,都看不到什麼空隙。
在競技穀特設的觀戰台上,也前所未有的熱鬧,坐滿了數十名武道者。
隻不過,能坐在那裏的武道者,整個白雲城中,除魯文石有資格外,再無他人。
特別是範興德的身後,站著二十名鷹衛。
他們的肩上,都站著一隻豹頭鷹,每隻豹頭鷹都有睥睨之姿,鷹眼冷沉,尖嘴鋒利,閃爍寒芒,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且,特設的觀戰台上,形成了分明的陣營,一方以範興德為首,一方以魯文石為首。
當然,以魯文石為首的陣營,僅有六人,跟對方那聲勢浩大的場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風身為參戰者,獨自一人,站在六人的旁邊。
除魯文石外,餘下的五人,都饒有興趣地秦風的身上,掃來掃去,似乎要把他看透一般。
“範總管,請你派出三大勢力決戰的代表吧!”魯文石看著範興德,沉聲說道。
他的話語一出,直接就壓過競技穀嘈雜的聲音,讓震天的喧囂,徑直就安靜了下來。
範興德並未多語,隻是冷冷地揮了揮手,就有三名武道者,從他的身後走出,飛身到了競技場。
真正的武道者,隨著修為的提升,壽命就會增長,那三名武道者,看起來都很年輕,卻是無法,看出他們的年紀。
眼見三人出列,魯文石也揮了揮手,秦風跟著出列,來到了競技場。
三大勢力的決戰代表,全都一臉不屑地看著秦風,嘴角上揚,露出傲然的笑,似乎他們的任何一人,都能將他,輕鬆擊敗一般。
秦風一臉平靜,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魯文石不再耽擱,一個閃身,就到了雙方的中間:“各位……”
“慢著——”他剛開口,範興德就冷然沉喝:“老夫在此,你有資格,主持這場決戰嗎?”
“魯前輩乃白雲城武道公會會長,為何沒有資格?反倒是你,喧賓奪主,威風未免抖得太大了吧?”跟魯文石平坐一起的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沉聲喝問道。
範興德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敢跟他如此說話,微愣了愣,看著那儒雅的中年男子,怒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在老夫的麵前張狂,掌嘴一百,饒你不死。”
“哈哈哈……”中年男子大笑:“看來,當今的幽雲侯,還真是威風得緊。隻是個奴才,就這般囂張,還真處是讓我,長了見識。”
範興德可不是愣頭青,一聽這話,就意識到對方,恐怕有很高的身份。
要不然,他絕不敢公然,說出這等話:“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冷冷地看著範興德:“你有資格,打聽我的身份嗎?”
“不過,我倒是願意,報出我的名字。我姓朱名正初。”
此話落地,範興德臉色,立馬大變,看得秦風都疑惑不已。
片刻後,震驚的範興德,就站了起來,向朱正初恭敬行禮:“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淮安侯架到,還望淮安候見諒。”
秦風再次震驚。
他做夢都沒想到,眼前的中年男子,居然是淮安候。
淮安跟幽雲,代表著兩處大的地域,彼此毗鄰,其轄地皆有數千裏方圓。
淮安侯朱正初,居然尊稱魯文石為前輩。
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白雲城武道公會會長,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有這麼大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