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第二個從大門走出來的青年,居然說他是廢物,充滿不屑與鄙夷,還一幅高高在上、舍我其誰的姿態,不是在搞笑嗎?
可是所有人包括圍觀者,都無人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因為這家夥一來到青州城,就很高調,也很張揚,誰都知道他是金石門、能直接參加青州俊傑賽的參賽者。
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去招惹囂張霸道的金石門。
更何況,他們還想要看這個狂妄的青年,在知道秦風早在一個多時辰前,就經過考驗,第一個從大門出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秦風隻是冷冷地看了那青年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這落在青年的眼中,自然變成了秦風的無言以對,是他對他的嘲諷與踐踏,產生了巨大的效果。
“哈哈哈……果然不愧為廢物,永遠都隻能像狗一樣活著。被老子當眾打臉,這般嘲諷,居然連聲都不敢吭。哈哈哈……”
青年繼續得瑟,依舊嘲諷與鄙視秦風。
就在他大笑的時候,大門處又走出了一名青年。
那青年眼見這樣的情況,似乎生怕有人搶了他的風頭,疾奔到了梁天路的麵前:“前輩,請下我的名字與門派吧!”
“公子,你隻需要報出你的名字就是。”梁天成微笑著說道。
那青年愕然:“我是第一個出來的,為何隻報名字,不報門派?”片刻後,那青年慍怒問道。
天都宗的實力,相比於金石門,要弱很多,青年是金石門天才,自然不會給梁天路好臉色看。
梁天路倒也沒動怒,微笑著說道:“公子,你並非第一個出來。”
“怎麼可能?我在三個時辰內出來,已經跟往屆的記錄保持者差不多,怎麼可能有人,先我一步出來?”
“難道公子認為,老夫在眾目睽睽下,作假不成?”
秦風扛著三目豹出來,那是三階靈獸,當時直接就讓梁天路震駭,生怕他們對淘汰賽的主持,會惹出大麻煩,可是秦風卻直接讓他釋懷。
這本來就讓梁天路對秦風,有了好感,他小小年紀,有這般成績,卻是不驕不躁,還很有禮,讓他對他的好感更深。
眼前的這個青年,卻仗著他是金石門弟子,狂妄得讓人惡心,甚至鄙夷與嘲諷真正的第一,還對梁天路無禮,他自然也想要趁此機會,讓他在眾人的麵前,丟更大的人。
“那你告訴我,是誰第一個出來?”
“公子,還是請你按照參賽規則,報出你的名字再說吧!”梁天成依舊微笑著說道。
青年微愕了愕,立馬就說道:“我姓呂,名正青,乃金……”
“公子,你非第一,隻需記名,不用報所在的門派。這應該是第二場淘汰賽後,才會有的規矩。”
呂正青的臉色,立馬就變得異常難看,卻不好再說什麼。
誰讓他自己不爭氣,不是第一個成功出來的呢?
“告訴我,到底是誰第一個出來。”微愣了片刻,呂正青看著梁天路,陰沉著聲音問道。
梁天路依舊不在乎呂正青的無禮,微笑了笑,直接指向秦風:“第一個出來的,是白雲城的秦風。而且,他還比你先出來一個多時辰。”
聞聽此言,呂正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也無比尷尬。
雖然他很無恥,也很卑鄙,可是這麼公然打臉,卻也讓他難以忍受啊!
更何況,他還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剛才他成功經曆考驗出來,眼見秦風盤膝在廣場上,還身受重傷,第一時間就想到,他遇到了強大的二階靈獸,被逼無法,直接退了出來,自是想要趁機羞辱他,才會直接上前說他是廢物,還說他不配跟他爭鋒。
可是人家的表現,卻是如此的出類拔萃,這可比被秦風直接打臉,還要讓他丟人啊!
“曆屆千獸山淘汰賽,記錄保持者,都在三個時辰左右,他怎麼可能不到兩個時辰就出來?他肯定是在作弊。”片刻後,呂正青咆哮道。
梁天路的臉色,終於變得有些冷沉:“記下呂公子的訴求,到時候一並稟呈城主府。”
“是,長老。”
呂正青一聽這話,身體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老前輩,晚輩……一時情急,才會口無遮攔,還……請你別見怪。”他向梁天路行禮,恭敬地說道。
如果這件事情,稟呈城主府,那就代表著他在置疑青州俊傑賽的不公,這可是很可怕的事情。
金石門再厲害、再霸道,也隻是針對弱小的勢力,可不敢在主持一城事務的南宮世家麵前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