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硬質的木板床上,僅蓋了一身薄被的羊帆還在熟睡,一旁的老式床頭櫃麵,正攤著一本泛黃的僅有七頁的陳舊書籍。
透過翻開的那兩頁,可以看見這本奇怪的書裏似乎一片空白。
“好一朵美麗的……”
此時,怪書之上竟然響起了歌謠,還是一首有些年代的歌曲。
砰!
羊帆翻身一掌拍在怪書上,並甕聲甕氣道:“換歌……”
接著呼呼大睡起來。
“老大,我是書,不是歌舞廳老板,再……你該起來了!”
歌聲停下,尖銳的喊叫聲在羊帆耳邊嗡嗡作響。
羊帆眼睛一睜,一把扯開身上的被子,直起身來,斜側過頭,略帶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怪書。
一瞬間,怪叫聲戛然而止,怪書安靜了片刻,才糯糯道:“老大,別忘了,你答應過我,幫忙找那七頁文字的……”
聲音越來越,似乎有些底氣不足,最後直至無聲。
“你一本書丟了自己的文字,還要我去幫你找?”
羊帆的駁斥聲漸漸變得大了起來:“這也就算了,現在連覺也不打算讓我睡?”
“那……那個,字它自己跑了我能怎麼辦?而且,我也算是老大你的書,你書裏的字無緣無故跑了,老大你心裏就不咯得慌嗎?”
怪書試圖動羊帆,開始了瞎扯淡。
羊帆用自己還有點空曠的大腦琢磨了一下,似乎這怪書的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不……光是書能開口話就夠奇葩了,自己居然還認為它的有道理,自己一定是瘋了!
羊帆猛地搖搖頭,心裏告訴自己還在夢裏,他肯定還沒醒,對,一定沒醒,醒來就好了……
可哪怕羊帆再如何抵觸,眼前這個可以自身彎曲,在他麵前故意顯示存在感般活蹦亂跳的怪書,無疑是給他扇了記耳光,強迫他接受這個事實。
現實往往就是這麼草蛋……
可羊帆以為他遇到了人生中最奇葩的事件之時,命運再次給他腦袋上開了個瓢。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腦子還有些缺氧的羊帆下意識穿衣起床,準備去開門。
可手剛握上門把手的刹那間,羊帆突然想起了什麼,喃喃道:“嗬嗬,這兒地處偏僻,我水電費存的錢夠幾十年用了,除了外賣,平日裏哪來的人找我?”
沒錯,羊帆雖然身世淒慘,早早就成了孤家寡人。
可祖上好歹也是大財主,別的不多,地還是挺多的,後來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交了土地,置辦了一些房子。
再後來又遇到拆遷,他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拆二代,獲得的錢存進銀行裏,光花利息都夠他吃喝玩樂一輩子了。
就這樣,生性孤僻的羊帆住進了一個祥和的鎮,這裏的人們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最重要的是沒人打擾他,每上上網,寫寫書,這就樣混了好幾年日子,愜意地很,唯一的不好就是這裏無法定位,這一點讓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昨,他床頭櫃上的那本怪書突然出現在他屋子裏,嚷嚷著幫忙找它遺失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