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可謂奇人奇技,修元一道,固然是源流龐雜,但追根結底,仍不外聚元納靈,像他這幾個天皇高階的強者,活了一百多歲,可沒有見光接一頓臭揍,然後再出奇招挫敵的。
當然,他們不知道,這掌法是九修暴揍昊天冥帝的神學之一。那一縷異色掌風,是他們數次擊打阿福小崽頭部,激怒了九修這個小殺星所為。
這一來,五人一齊愕住,阿福小崽幾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竟在一日之間,陡增了恁高了許多元力。
至於這四個元皇,驚異之情,兼而有之,第一是阿福小崽的奇絕元武之技,讓他們猝不及防,二來他們吃驚的是這小子年紀輕輕,意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委實使人難以相信。
在這種情形之下。真可謂“徒手捉劍豬”,兩下害怕!阿福小崽冒險以血肉之軀,承受擊打凝聚體內元力,固然是九死一生。但這四個魔頭。見識過他的奇招異身,心中也犯了嘀咕,覺得他這樣的少年肯定不是一般人,身後必然有什麼超然勢力,也不由進退維穀。
放了吧!不要三五年,此子可能挾技自雄。無敵大陸,那這裏哪還有自己立足之地。殺了吧!他背後的勢力知道,說不定也是殺身之禍。
青衣老人嘿嘿冷笑道:“‘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子弟,到此而來所為何事?”
“我?孤苦飄零一少年,來這沒事!”
“哪你家住何方?”
阿福小崽本是忠實的孩子,正欲說出自己悲慘身世,但他究竟兩世為人見多識廣。眼前這幾個老人,雖無法看他們的麵目,但就憑他們這種待客和赴宴之法,以及剛才對自己出手狠毒,就足可證明不是好人。
對壞人說實話,就等於找自己的麻煩,這個道理。他深深知道,況他流浪數月,所見的都是人間鬼惡的一麵,想到這裏,大聲答道:“我家住在焱陽帝國!”
青衣老人何許人也,觀顏察色,焉能看不出他的麵色,冷笑一聲道:“此地即焱陽帝國境內,你家住在焱陽帝國還用你說,屁話!。”
又是一陣陰笑道:
“就算你是焱陽帝國那個超級宗門世家的子弟,老夫也未放在心上,將你誅殺在此地,神不知鬼不覺,老夫……!”
阿福小崽沒有理會陰笑的人,對青衣老人道:“你真是赫連世家的人?”
“老夫幽居上官世家內此樓十餘年,這還用問!”
“那也不一定……”
“胡說!難道老夫還會是假的不成?”
“要使我相信你是真的,除非揭下你的麵紗!”
奇門三老微微一震,彼此對望一眼,似乎也靈機一動,因為他們覺得這老鬼的修為,並不比他們三人高多少,相反地,反比昔年差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們三人昔年曾與赫連世家老祖交過手數次,對他的修為元武甚為熟悉,今夜出手之下,似乎不像赫連世家老祖的路數。
青衣老人又是一震,不由氣極陰笑一陣。
奇門三老絕越聽不像,立即同聲道:
“老鬼若無不便,我兄弟也想一瞻豐采!”
此刻,不但青衣老人心中焦急萬分,就是暗道中的壤駟沁馨也不由暗罵:“好個不知死活的傻子!”
但她這時心中,卻又是驚喜參半,喜的是阿福小崽竟有這般高絕的修為,驚的是他追根究底,可能引起赫連世家老祖的殺機。
就在這個時候。
屋中突然發音樂似的異聲,接著, “篤”地一聲,碳烤魔箭豬肉的匕首柄端,顫巍巍地插著一塊巴掌大的令牌,令牌上雕著一個似要吞噬一起的巨口,巨口的上端左右各有一顆滴血的獠牙獠牙中間,撰寫著“萬惡”兩個大字
令牌上上附一紙條,上麵寫著:令邀奇門三老,於明年祈神節午夜,到詭譎天赴離魂之宴。”
赫連世家老祖和奇門三老乍見此令和紙條,不由猛然一震,麵色大變。
滴血“萬惡”令和邀柬陡然出現以後,屋中的氣氛,起了極大的轉變!
赫連世家老祖和奇門三老爭強鬥勝的心理,已一掃而空,每人一副灰敗的麵孔!
阿福小崽一愕之間,突聞一陣細微之聲,在耳邊道:“小子!還不快走!”
阿福小崽悚然驚醒,雖然不知道是誰在提醒,但是保命要緊,也顧不得了許多。即刻猛聚元力,湧身一躍,沒想到竟跳起兩丈來高,抓住壁上石孔,由石孔進入暗道,接著,一陣幽風來,隻覺身如騰雲駕霧,向外疾掠。
阿福小崽以為是壤駟沁馨,挾著他向暗道外疾行,不由一頭霧水,心內驚疑不止。